周嬌嬌聞言主動開口道,“秦官差若是不方便的話便算了。”
王嬸嬸也想幫幫周嬌嬌。
再加上見他們又是相識的。
便說道,“小周的屋子逢下雨便全屋漏雨,之前沒錢,她只能用油布包了床,只求有個躲雨的地方。
現在好不容易打獵賺了點錢,就想早點把屋子修好,下雨天也不必提心吊膽了。
你們既然相識,便當是幫個忙嘛。”
周嬌嬌稍微覺得有些臊得慌。
但人家王嬸嬸說的是事實,她也無法狡辯。
秦佑本來就憐憫周嬌嬌,於是二話不說便直接答應了,“好。正好今日我不當值,我幫七叔把衝舉草給你運到你家去吧。”
周嬌嬌再三感謝,和王嬸嬸打了聲招呼後轉身和秦佑離開。
回去的路上,周嬌嬌問七叔,“大叔,這一車衝舉草多少錢啊?”
七叔是個很實誠的人。
他豎起五根手指,“我給佑兒是五百文,給你自然也是這個價格。”
周嬌嬌高興地付了錢。
七叔問,“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泥水匠,要不要我幫你把屋頂修好?否則你一個女孩子可不好爬上去修屋頂。”
周嬌嬌頓時高興不已。
連忙又付了他三百文的工錢。
他本不收。
但是周嬌嬌卻硬塞他手裡,七叔知自己和她素不相識,她不好意思欠人情,便收下了。
秦佑笑著回頭對周嬌嬌說道,“周娘子,我也幫你修屋頂,但你不許給我工錢,要不然我上哪兒還你一頭野豬去。”
“那我以後再打著獵物,給你送去,你下酒吃。”
“好,就這麼說定了。”
回到村子裡,周嬌嬌忙活著弄泥漿,秦佑和七叔便爬上了屋頂。
周嬌嬌很擔心,要他們繫上繩子。
但二人都說不必。
七叔更是道,“這屋子的梁還算結實,都沒被蟲蛀老鼠咬,能承受我們兩人的重量。”
周嬌嬌微微有些詫異。
她之前一直擔心梁不能承重,不敢爬上去修繕房頂。
沒想到它還挺結實的。
“呀,這是誰啊?嬌嬌你請工人修屋頂啊?”
門外,劉長舌揹著揹簍路過,笑著問周嬌嬌。
周嬌嬌不想她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便沒否定秦佑和七叔是工人。
只說,“村長夜觀天象不是說過兩日又要下雨了嘛,我祖母這屋子常年不住人,一下雨就是外面大雨屋內小雨的。
不修不行啊,這不只能咬著牙關把屋頂修了,對了劉嫂子……”
她幾步上前與她隔著籬笆說話。
“劉嫂子,我還差著人家的工錢呢,你能不能……”
還不等周嬌嬌的話說完,劉長舌立刻叫起窮來,“哎呀本來你這麼難,嫂子應該幫你一把的,但我家那個的抄書活計實在沒掙著錢。
你不是打野味賣嗎?怎麼也沒掙著錢?”
“哎,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掙的錢也只夠買衝舉草的,這不,工錢還得找人借呢。”
劉長舌原本還嫉妒周嬌嬌能打野味掙錢的,現在一聽這話,心裡平衡多了,便寬慰周嬌嬌,“嬌嬌啊,別怪嫂子多嘴,這房頂修好了能遮風擋雨就好,以後還是要存點銀子。
至於工錢嘛,你和工人商量一下,以後慢慢還就是。”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劉長舌說完便著急離開了,周嬌嬌這才轉身回到院子裡。
房頂的七叔忍不住笑道,“周丫頭,你很聰明啊。”
他活了幾十年,有些事兒只要在他面前這麼一晃,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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