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時候,莉莉走進酒庫裡,看到所有的酒還是原來的位置,頓時不滿地問,“你怎麼回事啊?讓你搬酒,你都不搬?老闆讓我帶著你,你連我的話都不聽,我怎麼帶你?”
“這些酒桶放在這裡也有好幾個月吧?為什麼要搬動,而且就算要搬,應該也是請專業的人搬,對吧?”溫寧一臉平靜地問莉莉。
莉莉馬上炸了,“你覺得我在騙你?!行啊,你覺得我騙你,那我就不用教你了!”
她說著,馬上拿出手機,撥打了陸勁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她就扯著嗓門道,“老闆,不是我不願意教她,她根本就不聽我們的話,我讓她把酒庫的酒動一動,自己也熟悉熟悉,她一個上午,就在酒庫裡玩,這怎麼學習調酒啊!”
“她連酒都認不全。”莉莉盯著溫寧,語氣陰陽怪氣的。
溫寧的筆記本里,記錄了酒庫裡所有的酒,包括年份,在哪號櫃裡。
她走到一邊,把拍照存下來的圖,發到了陸勁的微信上。
溫寧發完,繼續看莉莉訴苦,“她就是什麼都不想幹啊,分明就是不想學的。又怕吃苦……學習調酒怎麼能不認識酒啊……啊,不用我教了,我回去?”
“我是願意教的,但是——”
“好吧,那我回去了。”
莉莉結束通話電話,眼神帶著幾分不善地問溫寧,“你給老闆發了什麼?”
“發了我上午的工作記錄。”溫寧淡然回答。
莉莉看到她放在一旁的筆記本,一把搶過,翻開往後看,看到她手寫的筆記,頓時臉色難堪,耳朵都紅了。
“其實你不願意教,可以直接說的,不用耍這種把戲趕我走,我白天工作,跟你們沒有衝突。”溫寧把筆記本拿回來,眼神寧靜地說。
“我耍什麼把戲?你能記錄這些,不都是我的功勞嗎?雖說傳達有誤,好歹也讓你學習了不是?”莉莉收斂起難堪,又理所應當地回答。
“你說得對,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溫寧馬上跟她道歉。
莉莉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張露和莉莉一起離開的。溫寧下午自己坐在酒吧裡,根據陸勁發給她的調酒資訊,開始自學調簡單的酒。
她懷孕了,不能喝酒,但不喝又不知道酒怎麼樣。
撥通了顧傾的電話,她耐心等待著。
沒一會兒,顧傾就接聽了,“喂,怎麼了?”
“你能來酒吧?我這邊調了酒,你幫我嚐嚐?”溫寧有些不好意思。
“這沒問題,我就愛喝酒!寧寧你出息了啊,居然會自己調酒了!”顧傾聲音裡都是激動。
“還是剛開始呢,不好喝你可別笑話我。”溫寧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在這裡,她感受到了久違的輕鬆。
顧傾一來,溫寧就把三杯酒放在她的面前,“幫我嚐嚐。”
“好。”顧傾聲音黏黏糊糊地回答,從第一杯喝起。
喝完後,抿了抿嘴,她回味了一會兒,旋即搖頭,“怎麼說呢,這杯酒長島冰茶,烈酒的基調太強了,你要知道,這種酒,這種酒非常受女性歡迎,所以烈酒的味道蓋過青檸味道,是很忌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