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好工作服，打算離開的時候，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女孩忍不住提醒，“最好準備點套在身上，還有，學會化妝，不然那些老東西還不知道怎麼會欺負你呢。”
溫寧不自覺抿了抿唇，旋即問她，“為什麼要準備套？”
女孩道，“你說呢？缺錢就跟他們在包間做唄，這些人給錢很大方的，一次給好幾萬的。”
“可是蔣老闆說……”
“得了，人家也知道，不過沒鬧出事兒來，你情我願的事情，他管什麼啊？”女孩笑著說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打算去洗手間洗臉。
她臉上的化妝品，弄得臉五彩斑斕的……看起來很嚇人。
溫寧看著她從自己身邊走過，面色凝重。
“如果我不願意，對方會強迫嗎？”溫寧問。
“太天真了……來這一層的都是常客，很多客人都認識，你不願意，這群人都不會點你。你真缺錢，就別犟著了，長得挺不錯的，說不定能被包去當二奶，一個月十幾萬的零花錢，可比賣酒強多了。”女孩說完，將洗手間的門給關上。
溫寧記得底薪有幾千的。
她先試試，如果對方不強迫，她拿個底薪也可以……再不行，明天去找找新的工作。
要不是懷孕了，溫寧真的不打算來這種地方，寧願找個差不多的培訓班，或者找趙娣也好。
晚上。
溫寧如約到了堂皇酒店。
她換上黑色的絲絨旗袍，將頭髮挽起，沒有化妝，便直接去了她應該負責的包間。
包間門推開，她正打算靠近正在談話的客人，可剛看過去，就跟霍崢的視線對上了。
她的腳步像是灌了鉛，巨大的羞恥，在她的心底翻湧。
宋至看到她的時候，也愣了一下，旋即視線落在霍崢的臉上。
霍崢只看了她一眼，唇角扯了扯，露出嘲弄的表情來。
溫寧緊緊咬著唇，往酒櫃的方向走去，拿了酒水單放在端盤上，再慢慢走向他們。
“霍總，要喝什麼，你儘管點。”一旁的中年客戶跟他說完，一抬頭，看到蹲在自己茶几對面放酒水單的溫寧，眼神晃了晃，接著語氣溫柔得掐出水一般問，“今天新來的？”
堂皇會所的服務員，他總覺得過分庸脂俗粉了一些，今天這個，打眼一看，簡直清新得讓他感覺呼吸都順暢了，包間的氧氣都變得純淨了。
“嗯，這是酒水單，您想喝什麼，我幫您拿。”溫寧的態度很好。
她的聲音溫軟，溫柔說話的時候，帶著江南女子的柔與婉轉，比鳥兒的歌喉都勾人。
中年男人盯著她的臉看，看完再看她的胸，再順著胸往下看，想窺探她的腿。
溫寧被看得不自在，不自覺別開了視線。
“十萬的來三瓶吧，隨你挑。”中年男人一臉猥瑣的笑著說。
溫寧拿起酒水單，看向霍崢，“您要喝什麼？”
霍崢雙眸帶著森寒看著她。
溫寧被看得頭皮發麻，蹲著身子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