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離婚都因為這些利益糾紛離不了,現在又是兩百萬的債務……
溫寧覺得自己要被這個家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溫母看她一副撒手不管的模樣,哭著道,“可是已經賠進去那麼多了,沒有公司咱們吃什麼喝什麼?”
“媽,這些年,都是霍崢在填他的窟窿,我們吃的喝的都是霍崢給的,我現在在他那裡,連頭都抬不起來,你能不能想想我的處境?”
溫寧在這一刻,突然理解了霍崢。
攤上他們溫家這樣的親家,就算她跟霍崢的感情再深,也經不起他們這麼吸。
霍崢不喜歡她是正常的。
沒有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孃家是一家吸血蟲。
溫母扁了扁嘴,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你是他的妻子,他掙的錢不給你和我們花,還想給誰花?”
溫寧被這番發言氣得窒息。
甩開溫母的手,她冷聲道,“我只會打工,慢慢幫爸還這個錢。而且,我打算跟霍崢離婚了,到時候霍崢一個不爽,要求賠償,爸的公司直接賠給他吧!”
“什麼,離婚?!”溫母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分。
怕丟人,又趕緊壓下了聲音,“怎麼回事啊?”
“爸爸過橋貸他不會管的,你只記得這點就行,我也得找工作,你好好照顧爸爸。”溫寧說完,打算還是去應聘。
溫母一把拉住她,紅著眼睛道,“他要跟你離婚?”
“是我要跟他離婚!媽,這三年我真的很累了,你跟爸放過我,好不好?每次跟他要錢,我都覺得很痛苦,我覺得我真的一無是處,一點價值都沒有。
像是隻能依靠他而活,我原本不是這樣的。”溫寧聲音裡帶著哀求。
一開始霍崢並不在意這些錢。
但是隨著溫仁德的胃口越來越大,溫寧都知道他有點厭煩。
這種厭煩,在盛明月回來好像到達了頂峰。
用他的錢,要申請。
他給錢,要她用身體換……
羞辱讓她喘不過氣來。
溫母看著她,眼淚往下掉,“至少讓他幫忙還這兩百萬啊。”
“你能不能閉嘴?!”溫寧煩躁道,“這是人家欠我們的?我要臉,我說不出這樣的話。”
溫寧掙開她,直接離開了醫院。
她也知道,自己不說,媽媽也不會去說的。
每次要錢,他們都是慫恿她要。
他們與霍崢對視都不敢。
溫寧在醫院外面散了一會兒心,開始去找工作。
她先找的是舞蹈培訓班。
第一家看她三年都沒跳了,直接拒絕了她。
跑了一個上午,溫寧都沒找到工作。
但她也知道,現在的工作難找,得花點時間才行。
坐在街頭,她手持一瓶礦泉水。
裴聞羨的電話在此時打來。
她按下接聽鍵,還沒說話,就聽見電話裡的裴聞羨道,“寧寧,趕緊來醫院,催收找到你爸的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