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劇烈的喘著氣，腦海裡還有那張臉看著自己的畫面在閃現。
她聲音小的像是擠出來的一樣。
“做噩夢了。”她嗓子有些沙啞。
霍崢一個翻身，輕輕把溫寧抱進了懷裡。
“別怕。”
溫寧汲取著霍崢身上的味道，才覺得狂跳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站在樹下看我，一張臉蒼白的瞪著我，我好害怕。”
霍崢睜眼，輕撫著她的後背。
“她是誰？”
溫寧閉眼，那人的臉就出現在她腦海裡。
“張婉。”
霍崢頓時皺眉，“怎麼是她？”
溫寧搖頭，她也不知道。
但不妨礙她被嚇到。
夢裡面，那張臉離自己很近，就像是面對面站著一樣，鼻間只隔著一個手指的距離。
除了張婉身後的樹，溫寧說什麼也看不見。
一片黑暗。
霍崢輕輕摸著溫寧的頭，“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跟她有關，才會夢到她。”
“夢裡她做什麼了嗎？”
溫寧搖頭，“沒有。”
那種恐懼是未知的，就像掉進了一片海域，海水吞噬了她的樣子，擠壓著她的內臟，讓她處於一種緊繃、窒息的狀態。
感覺到溫寧有些發抖，霍崢輕拍著她的背部
“沒事的寧寧，那些都是夢，夢裡都是假的。”
“張婉之後不敢再見你，更不會來找你。”
“好寧寧，別怕，我，還有爸媽他們都陪著你。”
溫寧埋在霍崢懷裡，聽著他輕柔的嗓音，慢慢的，她被睏意席捲，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溫寧醒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依稀間，她還能聽到隔間的書房裡傳來霍崢的聲音。
他好像在開會，說著一口流利的外語。
溫寧聽了幾句，確定他在開跨國會議之後，輕手輕腳的起床。
她看著自己身上變了的睡衣愣了一下，她昨晚睡覺穿的是這套嗎？
抱著懷疑的態度走了幾步，她就聽到霍崢用英文說了句稍等一下。
她抬頭，就對上霍崢的眼神。
她就跟做壞事被抓住了一樣，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霍崢走過來。
“餓不餓？”
溫寧搖頭，臉上帶著些許歉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霍崢搖頭，“沒有，是我開的太久了。”
“周媽應該已經把午飯做好了，你等我一下，我們一起下去吃。”
溫寧小聲“啊？”了一聲。
“中午？我睡了這麼久嗎？”
霍崢一邊往書房走，一邊回頭看她。
“昨晚你做噩夢醒了之後，我哄著你睡著，結果半夜發燒，出了很多汗。”
“一直折騰到天亮你的情況才恢復好。”
話落，他就跟會議那邊的人說會議到此結束，下次再繼續，就關了電腦走到溫寧身邊。
溫寧現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發燒了？”
她完全沒有察覺到。
就連現在也沒有任何感冒後的不適。
霍崢嗯了一聲，輕輕牽著溫寧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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