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哭到打嗝，說不出一句話。
兩名公安神情凝重。
原本以為這些孩子都是人販子偷來的搶來的。
可如果這小女孩是被她媽媽給人販子的，那這件事的性質要惡劣多了。
等黃老太安撫好了小春，公安才開口：“這位同志，鑑於你孫女的話，我們需要詳細的資訊，請您配合我們做個筆錄。”
黃老太抹了一把眼淚：“好好好，小春，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公安姨姨，等你說完了，奶奶就帶你回家。”
小春點點頭，抽抽噎噎地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小孩子因為對媽媽的感情看不出來宋琴的問題可黃老太一聽就明白了，她勃然大怒：“宋琴竟然敢賣我孫女，我們李家到底哪裡對不住她了！”
錢老太眼疾手快地捂住小春的耳朵，示意黃老太冷靜點，孩子還在跟前呢，這麼說了多傷孩子的心。
“奶奶，你剛才說什麼了，我媽媽怎麼了？她是不是也在找小春，我們趕緊回家吧，小春想媽媽了。”小春仰著小臉眼底含淚，說出的話讓人心酸又心疼。
黃老太哄她：“乖寶不哭，奶奶要先帶著公安阿姨和叔叔們抓壞人，你先跟著錢奶奶，等奶奶過來接你好不好？”
小春特別想媽媽，但她更懂事，乖乖靠在了錢老太身上，一雙眼冒著淚花看著黃老太：“奶奶，你要快點回來。”
“哎哎哎，好都聽乖寶的。”
錢老太看著黃老太：“你放心，小春先放在我這裡，你儘管去辦，但要儘快，別讓她跑了。”
錢老太以為宋琴是嫌棄小春這個拖油瓶耽誤她不好找下一家才把她賣了，所以才提醒了黃老太一句。
公安們也有這樣的猜測，所以也派人去了火車站客車站打聽訊息，但等到了黃老太家中時，他們發現是多此一舉了。
因為宋琴沒走。
不僅沒走，還給一個三歲的小女孩買了很多好吃的，抱著小女孩親了一大口，跟對小春的冷漠嫌棄截然相反，寵溺和疼愛簡直要從眼裡溢位來。
“婉婉，舅媽給你買了供銷社裡最貴最漂亮的小裙子，你看看喜歡嗎？”
“呀，這雙小皮鞋也特別適合婉婉呀，咱們婉婉長得可真漂亮。”
宋琴左右看了一眼，見周圍沒人，低聲哄她：“婉婉，你喊我一聲媽媽好不好？”
婉婉小眉頭皺起來，奶聲奶氣地糾正她：“舅媽，你不是我媽媽，你是小春妹妹的媽媽，我不能喊你媽媽的，這是不對的。”
“對對對，你一定要對‘媽媽’好，媽媽才是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你現在還小，不懂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媽媽的良苦用心了。”宋琴嘴裡發苦但心裡又很軟，對著眼前的孩子滿是喜愛和愧疚。
要不是因為那死鬼男人死的那麼早，她生怕那老不死的婆婆偏心小閨女生的種，她至於跟李晚秋換了閨女嗎？
她的寶貝婉婉也不會喊別人叫媽！
這時候李晚秋剛好回來，婉婉一下掙開宋琴撲到了她懷裡：“媽媽你可回來啦，婉婉好想媽媽吖。”
“媽媽也想咱們婉婉，婉婉今天聽話了嗎？”
看著她們母女兩人的親暱互動，宋琴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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