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如梁寶興所料,老梁頭果然勃然大怒。
“我媽人都跑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老梁頭被兒子一直戳心窩子終於惱羞成怒,“她再怎麼囂張還能夜不歸宿了?就算想鬧離家出走,她那孃家還在山溝溝裡呢,家裡也沒了爹孃撐腰,她能去哪?早晚不還得回家裡,到時候你就給我看好了,看我怎麼收拾她!”
“呦,您別光說啊,倒是行動起來啊,說大話誰不會?”梁寶興瞥他一眼,“不過我勸您歇了這個心思,我媽手裡有的是錢,根本不怕您!”
“有錢?她能有幾個錢……”說到一半,老梁頭自信的笑容消失了。
要是之前錢老太手裡能有一塊錢都算他輸,可如今自己那一千塊的獎金可還在錢老太手裡捏著呢,更何況還有她讓幾個兒子孝順的錢,剛從老二手裡要走的三百塊……
那老婆子手裡至少有一千三百塊!
別說夜不歸宿了,就算遠走高飛也足夠了啊!
想到這裡,老梁頭徹底坐不住了。
一巴掌扇在幸災樂禍的二兒子身上,“還笑,跟我出去找你媽!”
這邊爺倆火急火燎地去了供銷社和百貨大樓找人,卻根本沒找到。
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殊不知,錢老太只是虛晃一招,先帶著梁寶霞去見了黃老太。
黃老太自從知道了小春的身世後,就一直在做噩夢。
一會兒夢見小春被宋琴賣去了山溝溝裡,想跑都跑不掉,崩潰的吊死在了深山老林裡,一會兒又夢見她那死去的女婿怪她沒看好他的孩子,拿著刀把她捅了個對穿。
好在等她舉著一等功的勳章在部隊門前靜坐後,這件事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宋琴被法律處罰,這輩子都不會再來打擾他們家的生活。
婉婉雖然是宋琴的孩子,但也是她兒子唯一的骨血,再說她被她們養的很好,所以她們也不會因為宋琴遷怒她,兩個姑娘玩的也好。
錢老太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婉婉在給小春推鞦韆,兩個小孩臉上的都是燦爛的笑容。
黃老太正在擦兒子的相片,見錢老太來了就招呼她進來坐。
“怎麼有空來我這邊了?你兒子的事都解決了?”
“哪有那麼容易,”錢老太在老姐妹面前嘆了口氣,“不過我都能應對,我來這呢,其實是想讓你幫個忙。”
“什麼忙?”
“我記得你有個親戚很會做木工活,這不寶霞腿腳不便利,平日裡只拄著根木棍當柺杖也就算了,但這不是找到了工作嗎,所以我想找她定製一副柺杖,最好還帶個高高的座椅……”
錢老太一通描述,還讓寶霞畫出了個示意圖出來,黃老太掃了一眼拍胸脯保證:“這個簡單,你放心,這個你們什麼時候要?”
“三天內可以嗎?”
“應該差不多,回頭我問問我堂哥,一定給你們好好加急做。”黃老太有分寸,知道寶霞知青,這次是請了病假回來的,就沒問人家找的工作是什麼,反正等能說的時候,錢老太自然會跟她說。
“話說回來,你家大兒媳是不是要出來了?”
錢老太算了算時間:“差不多還有三天吧。”
“她孃家媽可不是個好惹的,你可得悠著點。”
孫小豔的大兒子是在鋼鐵廠裡工作的,所以黃老太大致瞭解他們家的家庭情況,“剛才我還看見孫小豔急匆匆的去郵局寄信了,我擔心她是想從老家喊人過來跟你幹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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