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寶慶磕頭磕地頭暈眼花,破口大罵。
“疼,疼啊,你鬆開我!啊啊啊,錢桂花,我要跟你斷親!”
錢老太手頓了一秒,老梁頭忙把兒子拽過來,怒斥:“錢桂花你幹什麼,他可是你兒子!”
錢老太冷漠地看著他:“我的胯下不能生出歧視我的性別,我的血肉不能變成刺向我的尖刀,若出現了,那他只會是我的仇人不再是我的骨肉,不是要斷親嗎,那就登報斷。”
這前半句是錢老太在後世聽到的句子,放在這裡卻正合適。
梁寶慶腦子又疼又暈,鮮紅刺眼的血不斷往下流,他又驚又怕又怒,咆哮:“媽你瘋了啊,我差點被你打死了!”
老梁頭拽著他:“噓噓,部隊的人來了。”
眾人看著從汽車上率先跳下來的是兩個小孩,他們早就看到了錢桂花,蹦蹦跳跳跑過來。
“錢奶奶,我們回來啦!”
之後就有四五名荷槍實彈的軍人簇擁著一位唐裝老人走了下來,為首的是一位格外身高腿長的年輕軍人。
孫小豔在看到肖團長時,心裡猛地咯噔一聲,他不是被舉報關起來了嗎,怎麼出來了!
不僅如此,那位雖然年老但仍舊威嚴的老頭子掃視了一圈,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可當他看錢桂花時卻和藹了許多:“錢同志,真是失禮了,這麼長時間才來拜訪您,還請您別介意。”
錢老太忙受寵若驚地擺手:“唐老您嚴重了,外面不亂,不如您進來坐一坐吧。”
“好。”
於是眾人就眼睜睜看著這位老人被軍人們保護著,進了錢老太的小院子。
兩名軍人還抱著槍守在了大門口。
不知道多久,眾人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這這這派頭,進去的得是位首長吧!
看那樣子可不像是來抓錢老太的啊!
馬大腳暈暈乎乎的:“年輕時候這錢桂花運氣就不錯,怎麼這老了老了,還跟這麼個大人物有聯絡呢。”
“是,是啊。”
大家都覺得跟做夢一樣,連奚落嘲諷孫小豔和牛老太都忘了,更不記得她們什麼時候溜走。
而跑出去老遠的孫小豔這才敢大聲呼吸,手一摸,頭上都是冷汗。
“這個錢桂花,什麼時候跟位首長搭上關係了……”她說的咬牙切齒,下一瞬卻對上了張記者怨恨的目光。
“你可真行,自己找死還不夠,竟然還想拉我一起去死!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這簡直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孫小豔頭皮發麻拽住他:“別別別,咱們有話好商量,我再給你五十,不,一百塊,你就把這件事忘了,忘了行不行?”
孫小豔是大出血了,可張記者分得清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他一把甩開她:“哼!”
錢老太對外頭的風起雲湧並不知曉,唐老的警衛員把滿滿當當的禮品放下又回到了唐老的身後。
“這東西我不能收。”錢老太拘謹地搓著手指,奇奇跳跳坐在她兩邊。
“收著吧,這點心意不值當的什麼,這些也是奇奇跳跳的父母要感謝你的,你若是不收,他們心裡也不舒服。”
“他們的父母聯絡到了?”錢老太問出口才覺得不妥,忙起身給人倒茶,“是我冒失了,您請喝茶。”
“沒事,他們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昨天也跟我聯絡了,我馬上要帶著這倆小孩離開,所以才特意在臨行前過來拜訪。”
說著,唐老看了一眼擠在屋裡的老梁頭和梁寶慶,吃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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