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著！”夏天穿的涼快，牛老太上身都溼透了，一道小風吹過來，牛老太生怕再被潑一次，抱著溼透的上身邊放狠話邊跑回了家，“你就笑吧，笑吧，我看你明天還笑不笑的出來！”
“媽，水來了，咦，怎麼人不見了，”錢老太沒回答她，眉頭擰的死緊，梁寶霞以為她媽是在跟牛老太置氣，“媽，您消消氣，我這就去翻牆頭，再給她潑一盆！”
“我犯不著跟她計較，反正我潑回來了，爽快了。”
錢老太關上了院子門，沉吟說：“我只是聽她的話頭覺得有點不對勁，什麼叫‘明天我就笑不出來了’？我明天會發生什麼怪事嗎？還是說她還不死心，給我在明天設了套？”
梁寶霞認為她媽想多了：“會不會是牛嬸子故意這麼說嚇唬您的？反正您沒幹什麼虧心事，她也掀不起風浪來。”
錢老太皺了皺眉：“她說了話後我總覺得心裡毛毛的……不過你說的也對，牛老太也就那點子本事，在我這裡，根本都不夠看的。”
可話雖然這麼說，錢老太出去上公共廁所到公共水池那裡洗自己的床單時，總覺得有人對著她嘀嘀咕咕。
可她回頭，這聲音就沒了。
三番四次都是這樣，她索性把床單扔進了盆子裡：“你們嘀咕我什麼呢，不如當面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幾個年輕的小媳婦忙不跌抱著東西離開了，倒是幾個上了年紀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慫恿對方去說。
倒是從廁所出來，先前在廠子裡幫她的馬大腳開了口：“你是不是被抓到派出所裡了，因為啥進去的？”
“啥？我被抓進了局子裡？”
“我們這不是在問你嗎，”馬大腳八卦地說，“不知道咋回事，咱們周圍的家屬院到處都傳你犯了大錯被抓進了局子，因為這，你家那口子死活都要跟你離婚呢，有人說你殺了人，也有人說你拐賣了小孩，你家前陣子有倆小男孩呢，最近不見了，說不準就是被你賣了！”
“我還拐賣了小孩？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見馬大腳先問出了口舌，一個大媽趕緊繼續問：“哪能啊，這件事在外頭穿的有鼻子有眼的，起初我們也不信啊，畢竟我們家就住在你後邊，的確聽到你們家在吵，但不是在罵你兒子把工作偷偷賣了還想搶你閨女的工作嘛。”
冷不丁被揭了老底的錢老太：……
她臉都臊紅了！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梁寶興這個倒黴生的，可連累死她了！
“我當時也聽著是你們倆夫妻一起打孩子，還把你家老三給罵走了，說的是……”另一個人也接上話茬。
“等等，別說了，你們這不都知道我都幹了啥事嗎，怎麼又成了我進了局子，老頭子要跟我離婚呢？”
“啊，這事不是你跟我說的嗎？”
有人指著其中一個大媽說。
這個大媽也急切撇清關係：“不是不是，我這也是聽我那嫁到別的廠子那的小姑子說的啊，你當時不也聽到了嗎，還附和說了好幾句。”
這人又指出了人群裡的另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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