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對芙麗進行了求偶操作之後,
鄭邪明顯感覺到,周圍牛頭巨人們看待自己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
有震驚,有疑惑,也有……佩服。
就連和伊吾勢如水火的多古也不禁露出欽佩之色:
“伊吾找的這個人族,的確有本事。”
“居然連芙麗那個暴力狂都吃得下……”
“真他嗎是餓了。”
布嚎!
鄭邪當機立斷,迅速跑路:
“不好意思,我想起來家裡熬了鍋猛牛鮮奶湯忘記關火了,我先回去一趟。”
“咱們有緣再見。”
這是超高的敏捷值目前為止最有用的一次。
僅僅是一個瞬身,鄭邪就已經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芙麗呆站在原地,牛角上彷彿還殘留著剛剛那個人類撫摸時留下的溫度。
她下意識地也摸了摸自己的角,
隨後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深淵武器。
“這算什麼?定情信物?”
芙麗感覺自己的心突然觸動了一下。
唔……好奇妙的感覺。
“好恐怖的感覺。”
“我好像剛剛和死亡擦肩而過,現在才撿回一條命。”
鄭邪縮在伊吾的房間裡,滿臉都是心有餘悸。
他又怎麼想得到,牛頭巨人族還有這麼離譜的傳統文化。
逃跑之前,芙麗的眼神變化都被他看在眼裡,鄭邪非常確定,再慢一步就會發生難以承擔的後果。
伊吾此時走了進來,對著鄭邪由衷地豎起了大拇指:
“兄弟,你是這個。”
“那芙麗一句話沒說,抱著你給的聘禮就走了,估計過兩天她父母就會來找你談婚論嫁……”
鄭邪驚駭欲絕:
“什麼東西?!”
“哪門子的聘禮?!”
“怎麼就談婚論嫁了!這種事情問過我這個當事人了嗎?!”
伊吾大笑著拍了拍鄭邪的肩膀:
“開個玩笑,逗你玩玩。”
“你不知道牛頭巨人族的文化,芙麗當然也明白,沒人會為難你。”
聽到這話,鄭邪才長舒一口氣。
這種壓迫感,不亞於剛剛在深淵中鏖戰七天七夜。
“不過,芙麗雖然性格暴躁,但是倒也眉清目秀的,咱們部落也有不少她的追求者呢。”
“你要真能追到她,也未嘗不是一段佳話……牛頭巨人和人族在夜晚的大草原上顛鸞倒鳳,以天為床,以地為被……”
伊吾滿臉都是遐想。
鄭邪惡寒:
“停止你這令人作嘔的想象好嗎?”
“而且請問你從哪看得出來她眉清目秀?我感覺她的牛眼就跟那火爐一樣,我都怕給我燒著了。”
伊吾很意外:
“你不覺得她皮毛光亮,顏色豔麗,別有一番韻味嗎?睫毛也長長的。”
“說實話,要不是被她揍過幾頓,我對她可能也有點……”
鄭邪深吸一口氣,抬手打斷:
“可以了,再說就有點噁心了。”
“我並不關心你的青春期小牛發情心路,我只在乎明天的慶典。”
“在慶典開始之前,應該不會再有不長眼的來挑戰我了吧?”
伊吾笑道:
“你連芙麗這個猛女都打熄火了,誰還敢來挑戰你?”
“放心吧,今天晚上可以安睡了。”
聽到伊吾的話,鄭邪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地。
但很快他就發現,伊吾純在胡說八道。
根本沒法安睡。
因為旁邊的伊吾喊聲如雷,就像是三臺挖掘機在同時施工作業。
鄭邪呆坐在床上,床板都因伊吾的喊聲而震動。
“你媽……”
鄭邪長嘆一聲,最終忍住了把伊吾拎起來暴打一頓的衝動。
沒辦法,鄭邪只能選擇出去逛逛。
吹吹草原晚風,看看夜景,總比聽公牛打鼾要好。
夜深,
隨著芙麗的離去,來自其他部落的牛頭巨人也都已經散開,地牛部族重新歸於寧靜。
鄭邪走在草原上,也為這美景而感慨:
“未經汙染的夜空,原來這麼美。”
蠻荒文明的天穹上,星辰高掛,比藍星的夜景更絢爛。
明明是晚上,卻因星光灑落而明亮,甚至連燈火都不需要。
鄭邪悠然漫步,鼻尖都是青草的芳香。
不久前這裡剛下過一場雨,雨後溼潤泥土的氣息,混雜著草香,別有一番風味。
“嗯?那是什麼?”
鄭邪走了許久,隱隱看到了一個高聳的建築。
隨著鄭邪走近,建築的輪廓也愈發清晰。
是一根灰撲撲的石柱。
或許是許久之前,某些牛頭巨人所建造。
“這是當年那位英雄留下的遺址,牛頭巨人們可以在這裡參拜,藉此領悟屬於自己的戰技。”
一道柔和的女聲響起。
鄭邪僵在原地,後背寒毛直豎。
因為他聽出來了,這是芙麗的聲音。
扭過頭去,果然是看到了那身光亮柔順的橙紅色毛皮。
“哈哈,這麼巧啊……怎麼大晚上不睡覺呢?”
鄭邪憋出了有史以來最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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