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邪歸來，阿爾坦不敢怠慢，立刻向鄭邪躬下身子，將自己的牛角深深低下。
“尊敬的鄭邪大人，我代表整個族群向你表達感激……”
“您拯救了牛頭巨人族的眾多生靈，是我們永遠的恩人！”
為了表示誠意，他甚至半跪下來，這樣才不會顯得過於高大。
有了前車之鑑，鄭邪這才沒有去手賤撫摸阿爾坦的牛角。
雖然雄性牛頭巨人沒有被摸了角就等於被求偶的說法，但是鄭邪不敢賭。
萬一阿爾坦以為他有啥特殊癖好呢。
“恩人這個稱呼就太過了，我擊退巨靈族只是交易而已，你們不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嗎？”
鄭邪笑笑，並不打算接受這個說法，
“況且，我是伊吾的朋友，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阿爾坦站起身，深深地看了鄭邪一眼：
“無論如何，這件事將會記錄在我們族群的歷史之中，每一代新生的牛頭巨人都會學習您的事蹟。”
“您的英勇無畏，會被世代傳唱。”
“伊吾能交到您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整個族群的福氣。”
阿爾坦當然清楚，鄭邪這番話只是客氣，他要是蹬鼻子上臉來一句“確實，都哥們”那就真出事了。
鄭邪被誇的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倒也不用這麼誇張……”
“我也沒能徹底解決巨靈族的麻煩，日後它們捲土重來，還是得你們自己去應對。”
雖然鄭邪的確有徹底剿滅巨靈族的實力，
但他也沒法這麼做。
說到底，他只是個外來者，並不屬於蠻荒文明。
就連剛剛的戰鬥，他活動的區域也只限於牛頭巨人族的領地，沒辦法繼續出去追殺。
更何況，即便能追出去，他也有所顧慮。
因為這樣就等於打破了蠻荒文明原本的平衡。
而且極有可能引來其他強大種族的視線。
試想一下，你家牆角有一窩螞蟻，你可能不太在意。
兩窩螞蟻打架，你也懶得去管，
因為你明天要上班，有煞筆領導和偽人同事要應付，沒多餘的精力放在它們身上。
螞蟻而已，能鬧多大事？
但突然其中一隻螞蟻喊來了自己的遠方老表——一頭該死的美洲豹。
那你就得想辦法拿起獵槍去給它們滅了。
道理是一樣的。
蠻荒文明中，比牛頭巨人強悍的種族有很多，其中不乏有能碾壓鄭邪的個體。
尤其是在意識到這個文明與【蠻荒之神】存在聯絡後，鄭邪更是不敢小覷。
“已經足夠了。”
“這次之後，巨靈族恐怕很久都不敢再來進犯，我們也有了更多的時間去準備。”
“即便您離開，也可以震懾它們相當久。”
阿爾坦仍舊十分恭敬。
鄭邪並未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停留，而是轉而問道：
“那我們之前說好的事情？”
阿爾坦點頭：
“明天。”
“我們還需要暫時處理一下邊境的傷亡情況，以及……我那不成器的兒子。”
說到巴坦，阿爾坦的臉色晦暗不少。
自己身為族長，兒子卻當牛奸，說出去臉都丟光了。
“對了，我聽說了一些傳言，說您和我們部落那位……芙麗？和她的關係不錯。”
“我想了一下，或許未來可以嘗試一下……讓雌性牛頭巨人擔任族長的先例。”
“您覺得如何？”
阿爾坦試探著開口。
鄭邪臉色一變，如臨大敵：
“等下！不管你聽到的是什麼傳言，都一定是純粹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