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說的越是信誓旦旦,她就越覺得可怕又可笑。
本就要拖延時間,阮攸寧也沒有馬上拆穿他,而是任由他一副小心呵護的樣子,帶著她坐進了車裡。
“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醫院做個檢查,好嗎?”
阮攸寧跟著點了點頭。
在季寒舟發動車子開出去的那一刻,她瞥見了杯座裡擺著的一隻口紅。
不是她的,應該是那位蘇小姐留下的。
想到季寒舟曾經信誓旦旦地說他的副駕駛只有她可以做,阮攸寧就忍不住想要發笑。
轉頭看向了車窗外,阮攸寧看著車窗上倒映出來的自己,一會哭一會笑,說不出來的難看。
是啊,她就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活得這麼難看,會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用最私密的事情來羞辱。
季寒舟是她青澀懵懂時候就愛上的人,是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
她以為相愛可抵萬難,但是現在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這三年,她活在他編織好的生活之中,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她不知道這三年裡他有多少次拿他們的私事跟他那群朋友打趣過,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已經把她的隱私分享了出去。
現在回想起來,阮攸寧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過來,為什麼之前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幾分不堪和審視。
越想心底越冷,雙手忍不住抱上了自己的胳膊,她下意識地微微蜷縮了起來。
季寒舟見狀急忙把車裡的溫度調高了,“是太冷了嗎?”
“嗯。”阮攸寧輕輕應了一聲,沒有轉身。
回到了家之後,她更是第一時間衝進了洗手間,吐了個昏天黑地。
季寒舟見狀又是擔心又是期待,但是隻有阮攸寧清楚她不是懷孕了,她只是太噁心了。
知道了真相之後,這三年所有發生的一切都讓她反胃不已。
暫時實在沒有心情去面對季寒舟,阮攸寧直接關上了衛生間的門,走進了浴室,直接衝了個澡。
在水聲的壓蓋之下,阮攸寧這才放任自己將一直壓抑的情緒釋放了出來。
眼淚洶湧而下,很快就跟水流混合在了一起。
她咬緊了自己的手背,壓抑地大哭了一場。
一直到情緒完全調節好了之後,她這才裹緊了浴袍走了出去。
只是剛走出浴室就被季寒舟一把摟入到了懷中。
“怎麼這一次洗了這麼久?”
季寒舟這麼說著,臉輕埋在了阮攸寧的頸窩之中,輕嗅著她身上淡淡沐浴露的香氣,有些心思就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抱緊了阮攸寧,他滾燙的吻就徑直落在了她的脖間,順著往上,吻過她的耳垂,然後湊到了她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