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阮攸寧繼續把收拾出來的東西全部拿到了院子裡。
等把那些見證過他們愛情的東西全部都燒燬之後,阮攸寧這才脫力一般地跌坐在了院中的藤椅上。
鐵桶裡的火焰逐漸熄滅,帶起的餘煙卻經久不散,將阮攸寧整個人裹挾其中,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是她卻不想躲開,只是這樣木然地靠坐在藤椅之中,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
煙霧的燻燎之下,眼睛刺痛得厲害,眼淚就不受控制地開始溢位眼眶。
阮攸寧躺在軟椅上,掰著手指頭在那裡數著日子。
等今天過完,還有三天就到他們的訂婚宴,等過了那一日,她跟季寒舟也許就真的老死不相往來了。
阮攸寧這麼想著,執著地仰頭看著天空。
今天的夜空黑得陰沉,幾乎看不到一顆星星。
她就想這麼安安靜靜地再看一次星空,可是這一刻好像就連天公都做不作美。
就這麼一點小事,阮攸寧卻委屈得不行,整個人蜷縮得窩在藤椅之中,哭得不成樣子。
哭得累了,她也懶得動了,就這麼蜷縮在藤椅之中就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蘇千瓷在推門走進病房的那一刻就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了。
打了一盆水,拿著一塊乾淨的布走到了季寒舟的病床邊。
蘇千瓷看著季寒舟溫柔出聲道,“寒舟哥,我先幫你把衣服脫了吧,然後我幫你擦一下身上,你今天肯定不方便洗澡了,要是不擦一下身上肯定難受。”
蘇千瓷這麼說著就要伸手去解季寒舟衣服的扣子。
只是她剛動就被季寒舟一把扣住了手腕,“不用了,我自己來。”
“可是寒舟哥,你後背有傷,萬一牽扯到了傷口……”
“我自己有數,”季寒舟這麼說著,鬆開了扣著她的手,“你一個未婚的姑娘,不合適待在這裡,回去吧。”
聽著他話裡驅逐的意思,蘇千瓷有些難受,忍不住出聲道,“可是我們在國外最艱難的那段時期不是都合租在一起的嗎?為什麼現在不行了?”
“蘇千瓷。”
可是隨著她的話出口,季寒舟頓時不悅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知道他是生氣了,蘇千瓷也沒敢再多說什麼,而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回去的一路上,蘇千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從她第一次見到阮攸寧開始,她都有一種對方什麼都知道的感覺。
她若是當真矇在鼓裡,愛季寒舟愛得死去活來的話,那就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反應才對。
如果她真的什麼都知道了,那三天後的訂婚宴上還能讓她出盡洋相,丟盡臉面嗎?
這樣的念頭一旦竄入到腦海之中,蘇千瓷就越發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她認真想了一下,如果換作是她的話,知道了季寒舟要做的事情她會怎麼做?
想了許久,她想來想去還是那套寫真。
訂婚宴上對阮攸寧來說可以造成真實傷害的就只有那套寫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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