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聽著季寒舟的這番話,蘇千瓷心中才稍稍舒坦了幾分。
她看向了季寒舟,認真開口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季寒舟認真開口道,語氣帶著說不出的堅定,就好似生怕別人不信一樣。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比起別人的不信,他更怕自己的動搖。
就是因為心底的那些動搖和心思被說中了,所以此刻他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不然以他的性格,根本就不屑於去跟蘇千瓷解釋這些。
這些話與其說他是解釋給蘇千瓷聽的,不如說他是為了自圓其說。
因為他自己都面對不了自己可能真的喜歡上阮攸寧這件事情,所以才會那麼努力地把一切都合理化。
但是他此刻的這番話顯然讓蘇千瓷很是滿意。
她便趁熱打鐵一般地開口道,“那程家辦的慈善晚宴,你可以帶我去嗎?”
這麼說著,蘇千瓷伸手輕輕拉住了季寒舟的衣袖搖了搖,“寒舟哥,就當我求你了,你帶我去嘛好不好?”
“我還沒去過這樣的場合的,我真的好向往。”
“這種晚宴阮攸寧以前肯定也經常參加的,她根本不會在意的,但是我不一樣,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們家就被阮宏暢整垮了。”
“我就沒有去過這種場合,但是原本我也該是可以去的,如果不出那樣的事情,我也該是千金大小姐的啊。”
蘇千瓷這麼說著,雙眼通紅一片,抬頭看向了季寒舟。
季寒舟不由得跟著想到了自己意外慘死的父親以及精神失常的母親,也許是感同身受,讓他這一刻根本沒有辦法拒絕蘇千瓷。
只是一場晚宴而已,季寒舟並沒有太在意,此刻便應聲答應了她。
蘇千瓷頓時喜笑顏開,伸手一把抱住了季寒舟,“寒舟哥,你真好,你對我真好。”
阮攸寧此刻已經坐回到了沙發上了,隔著距離,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了,但是隔著沒有關嚴的院門的門縫,她還是看到蘇千瓷撲進季寒舟懷裡的樣子。
雙眼就好像被針紮了一般痛得厲害,阮攸寧趕忙收回了目光,心中冷冷地自嘲了起來。
想來蘇千瓷是已經被季寒舟哄好了吧。
仔細想想也真的是挺可笑的,她還在這呢,他們此刻就已經這麼不避著她了。
想到幾天前她還因為季寒舟的求婚而雀躍不已,滿心憧憬要成為他的新娘,再看著眼前這樣的場景,這一切還真是夠諷刺的。
而此刻院中,季寒舟看著撲過來的蘇千瓷,輕輕推開了她。
對他來說,蘇千瓷只是同病相憐的朋友,他對她沒有絲毫那方面的意思。
這一點其實蘇千瓷也一清二楚,所以被輕輕推開的那一刻,哪怕心中酸澀難忍,她也只是打趣著開口道,“寒舟哥,你不用這樣吧,朋友之間抱一抱也沒什麼吧。”
“你又不是真的喜歡阮攸寧,怎麼搞得還一副要替她守身如玉的樣子。”
“跟她沒關係,只是不喜歡罷了,”季寒舟語調寡淡地開口道,“你以後的男朋友也不會喜歡你跟異性有這些肢體接觸的。”
季寒舟這樣的話出口,蘇千瓷心底的那股雀躍就好似被季寒舟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樣。
看著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向著屋內走去,蘇千瓷眼底更是滿滿的都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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