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攸寧的神經幾乎一瞬間就繃緊了。
一開始她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綁來這裡,但是此刻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聲,她瞬間明白了。
尖銳的痛意幾乎立刻從心臟處蔓延開來,痛得她連呼吸都亂了。
但是眼下很顯然不是讓她傷感的時候。
聽著那幾個人的腳步聲一點一點地靠近自己,恐懼的感覺瞬間佔據頭腦。
努力深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之後阮攸寧這才努力保持冷靜出聲道,“你們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違法的嗎?”
“找你們的人到底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做這樣的事情?”
“你們如果真的按照他們說的拍了照,那些照片就將是你們的罪證,到時候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阮攸寧一鼓作氣地這麼說著,但是其實整個人都已經慌亂不堪了。
會來做這種事情的人大多數都是亡命之徒,所以阮攸寧很清楚自己此刻的這番威脅大機率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可是眼下她又驚又懼,腦中亂作了一團,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罪證?哈哈哈哈哈哈,你們聽到她說什麼了嗎?”
“那你到時候要拿著這些照片去報警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等會我們可得拍的漂亮一點,一定要把阮小姐你的臉拍的清清楚楚的。”
那人說著,抬手在阮攸寧臉上輕拍了幾下。
肌膚細膩的觸感頓時讓他嘖嘖出聲,“怪不得季總就算那麼恨你也能留你在身邊玩了三年,這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就是跟那些風塵女人不一樣,光是這面板都滑的喲……”
“真的嗎,讓我也摸摸。”另一個人說著趕忙跟著上前,在阮攸寧臉上用力捏了一把,隨即笑出聲來,“大哥,還真是,就跟那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真滑。”
隨著他這句話出口,整個屋子裡頓時一陣猥瑣的笑聲。
四肢被綁,眼睛被蒙,阮攸寧此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無助地咒罵掙扎著。
可是她此刻越是這麼罵,那些人笑得越是大聲。
那個被稱作老大的人更是俯身輕輕捏住了阮攸寧的臉頰,認真開口道,“你要恨也別恨我們,誰讓你自己提前去把那套寫真拿走了呢。”
“不然季總只要那套寫真就好了,現在沒了那套寫真,你這不是讓季總為難嗎?你說這兩天後的訂婚宴上要是沒點東西,那不是讓所有的賓客都白跑一趟了。”
心中的那一點猜想好像被證實了一樣,阮攸寧心口劇痛。
她是真的沒想到季寒舟能這麼狠。
白天的時候還能抱著她一副溫柔呵護的樣子,轉頭就派了人來做這種事情。
“阮小姐拍過寫真想來也是有經驗的,待會你教我們怎麼擺姿勢,怎麼拍最好看,我們都聽你的,你說好不好?”
“不然到時候你可該嫌我們拍的不夠好看了。”
“不過為了讓阮小姐你配合一些,我們哥幾個還是得給你打點東西,不然你要是胡亂掙扎,到時候拍出來的照片可就不好看了。”
隨著那人這句話出口,隔著眼睛上的紗布,阮攸寧還是隱約看到了那人拿了一個針筒過來。
光是猜她也猜到了那裡面會是什麼,阮攸寧拼了命地掙扎起來。
那人看著她動個不停原本還想調侃兩句,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了蘇千瓷不耐煩的催促聲,“你還在磨蹭什麼,夜長夢多,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