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果要責罰,我絕無二話,原就是我該罰。”
常茗這麼說著,眼看著謝衍一點反應都沒有,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今日這間雅居是被港城如今的新貴季寒舟季總定下的,我,我想著季總的面子我總得給,就,就沒敢細究。”
“只是,只是沒想到裡面竟是這樣的事情。”
“您放心,如果您要細究,我一定全力配合。”
聽著常茗提到了季寒舟,謝衍這才有了幾許反應。
但是看著懷中的人,也只是淺淺應了一聲,“嗯。”
就這一聲足以讓眼前的人如蒙大赦。
趕忙擦了一下額間的汗,他還是快步跟著,一直到謝衍抱著阮攸寧進了他過來的時候常住的那間屋子。
因為謝衍住過,所以那裡他就沒敢再給其餘人用過,只等著謝衍偶爾煩悶的時候過來小住。
猜不透謝衍跟他懷中那個女人的關係,常茗此刻也沒敢繼續跟著進去,而是識趣地在門口守著。
很快,手底下的人就取了一套銀針過來了。
常茗趕忙伸手接過,然後對著屋內出聲道,“三爺,您要的銀針到了。”
“知道了。”謝衍應著,很快走了出來。
常茗趕忙雙手遞了上去,“三爺,其他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不用了。”簡單說完,謝衍就拿著銀針走回到了屋內。
床上,阮攸寧已經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渾身乏熱難熬,看著一點一點靠近的人,聞著他身上的冷沉木一般的清香,阮攸寧忍不住地想要靠近過去。
喉間乾的發疼,渾身燒得難受,她此刻只想趕緊抱住眼前的人,緩解這炙烤一般的感覺。
眼看著謝衍越靠越近,阮攸寧忍不住靠了上前。
她此刻意識都是模糊的,根本察覺不到自己已經到了床邊了,只是下意識地想要靠近。
眼看著她下一秒就要摔下床來,謝衍這才緊走了兩步一把扶住了她。
只是一瞬間,腰肢就再次被眼前的人抱了個滿懷。
謝衍無力嘆了口氣,緩緩攤開了手中的銀針包,取了一根針,然後按住了她半邊身子,找準穴位紮了下去。
隨著這一針下去,阮攸寧瞬間痛得蹙緊了雙眉,纏著他腰肢的雙手也跟著緩緩鬆開了。
謝衍眼中無波,只是認真地繼續找到了其他的幾個穴位,然後一針接著一針扎入穴位之中,一直到阮攸寧徹底平靜了下來。
看著她渾身大汗的樣子,謝衍皺緊了眉,還是讓常茗找了人過來幫她洗了澡,換了身衣服。
聽著裡面不時傳來的水聲,謝衍眼底依舊沒有太大的波瀾,只是垂眸看著不遠處香爐裡冒出的細煙,愁眉緊鎖。
對於那怪老頭說的話,他原本一分都不信,可是此刻,他抬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膝蓋處,一股鑽心的痛意立刻傳來。
他斷言他在三十歲之前會癱瘓,如今看來,或許真的要被他料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