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早有防備,知道今日阮青梨肯定要針對自己,所以一早她就備好了錄音筆帶著了。
夏娟既然要把事情做的那麼絕,那就誰都別想好過,這臉就算要丟到眾人面前,她也認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把錄音筆拿出來,就聽著不遠處有人出聲道,“我都聽到了。”
略顯熟悉的聲音傳來,阮攸寧渾身的神經頓時繃緊了。
果然沒一會,季寒舟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
看著阮攸寧發白的臉色,阮青梨得意萬分,快走了幾步輕摟住了季寒舟的胳膊,然後帶著幾分撒嬌出聲道,“寒舟,你可算是來了。”
“你要是聽到了就趕緊替我說說話吧,不然我都快要被攸寧冤枉死了。”
“明明就是她自己覺得嫁的不好在這裡詆譭謝家,結果卻還要往我身上潑髒水,真的太過分是不是?”
季寒舟輕輕勾了勾唇,沒有給阮青梨太多的反應,只是目光灼熱地落在了阮攸寧的身上,“是嗎,阮小姐這麼快就後悔嫁去謝家了嗎?”
阮攸寧冷聲開口道,“你如果耳朵不好的話,可以去看一下醫生,你但凡耳朵沒有出問題就該知道我剛剛說了,我丈夫對我很好,非常好。”
“還是說你為了維護你現在的女朋友,要當眾表演一個顛倒黑白?”
阮攸寧看著季寒舟,咬著牙,毫不相讓地開口道。
若不是他在她結婚那一日突然闖入化妝室,她也不需要在謝衍手底下遭這樣的罪。
聽著阮攸寧的話,聽著她這樣嗆自己,季寒舟眼底的神色也跟著一點一點暗淡了下去。
但是此刻他還是強撐著轉頭看向了夏娟,“老夫人,我剛剛就在不遠處,確實聽清楚了青梨和攸寧之間的對話。”
夏娟跟著點頭,“好,有人做見證更顯公平,那你說,當時到底是誰的不是?”
阮攸寧攥緊了雙拳,不用想都知道季寒舟會說什麼。
他本就想整他,這會機會都擺到他面前了,他哪裡還有不珍惜的道理。
不過就算他信口雌黃她也不懼。
但是阮攸寧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卻聽著季寒舟緩緩開口道,“我聽到是青梨一直在說攸寧嫁的人是殘廢。”
季寒舟這麼說著,目光認真地看向了阮攸寧,尤其是在提到殘廢兩個字的時候,他更是加重了語調。
隨著他這番話出口,全場一片譁然,其中最難以置信地自然還是阮青梨。
她一把抓住了季寒舟的胳膊,情緒激動地開口道,“寒舟,你是不是說錯了?怎麼可能會是我?你是不是說錯了啊?”
季寒舟輕輕嘆了口氣,“青梨,一碼歸一碼,我聽到的就是這樣的,現場肯定還有不少人也都聽到了,所以我不能因為維護你而說謊。”
這麼說著,季寒舟沒有再去管又哭又鬧的阮青梨,而是看向了夏娟,“老夫人剛剛說詆譭謝家的人該怎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