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俯身靠近過來，阮攸寧臉色瞬間蒼白一片，下意識地抬手推住了他。
眼底通紅，阮攸寧咬了咬牙，還是開了口，“謝衍，別這樣……”
她聲音帶著輕顫，努力地想要穩住情緒。
“這個孩子胎象不穩，你這樣會害了他的……”
她已經很努力地讓自己語氣平靜地說出這番話了，但是話出口的一瞬間，語調卻還是忍不住帶起了明顯的情緒。
可是看著她此刻的樣子，謝衍眼底卻越發捲起了濃濃的情緒來。
看著她那麼護著這個孩子，那種感覺就好像她當著自己的面在說她有多在乎季寒舟這個人一樣。
本就猙獰的情緒在這一刻幾乎徹底洶湧了起來。
謝衍一把抓住了她亂動的手，冷著語調開口道，“那又怎麼樣，你不是本來就沒打算留這個孩子嗎？”
“現在又這麼害怕了？”
“所以阮攸寧，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你？”
這麼說著，謝衍不管不顧俯身壓住了她，灼熱的吻就跟著覆蓋而下。
感覺到阮攸寧的掙扎，他狠狠按住了她，肆無忌憚地索取著屬於她的一切。
阮攸寧掙扎不開，想要出聲，但是唇舌被堵，所有的話語全部都卡在了喉間。
焦急不堪，阮攸寧頓時狠狠咬上了他的舌尖。
謝衍吃痛，這才稍稍鬆開了她幾分，阮攸寧頓時推住了他，啞聲道，“不是我不要他，是你不想留這個孩子。”
“謝衍，如果我跟你說這個孩子是你的呢？”
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阮攸寧一隻手攥緊了身下的被褥。
她其實很瞭解謝衍的性子，他是一個不太聽得進去別人解釋的人。
之前每一次兩人之間產生矛盾的時候，她都很努力地去解釋，但是幾乎沒有一次他是真的能聽得進去。
比起她的解釋，他顯然更願意相信他自己查到的一切。
此刻要不是真的擔心孩子，阮攸寧也根本不會開口多說什麼。
但是在說出事實的一瞬間，阮攸寧眼眶之中還是瞬間蓄滿了眼淚。
謝衍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即跟著蹙起了雙眉，“你說什麼？”
阮攸寧所有的情緒都在剛剛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宣洩出來了，此刻情緒幾乎再次跟著擰了起來。
但是在謝衍問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她還是認真盯住了他的雙眼，“我說孩子是你的。”
“確定嗎？”謝衍看著眼前的人，聲音微啞，滿腔的情緒幾乎在一瞬間就跟著繃緊了。
阮攸寧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點頭，“我很確定。”
謝衍的一顆心幾乎在一瞬間就跟著軟了下來。
她能這麼確定，是因為這段時間她只過他吧。
心中情緒翻騰個不停，謝衍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看著面前的人出聲道，“怎麼這麼確定？”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謝衍心中其實是有期待的答案的。
他就是想親耳聽著她說出口，告訴他從嫁給他之後，她就沒有再跟季寒舟有過任何的牽扯了。
就這樣的話，他特別想要聽到她親口說出來。
阮攸寧對上他的目光，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她咬了咬唇，輕聲道，“你不知道嗎？”
謝衍越發俯身靠近了她幾分，低聲道，“我不知道，所以要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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