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於明白自己惹了什麼怪物。
就連首席導師周通，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他死死盯著沈煉，聲音都幹了。
“你，你的精神力，怎麼可能這麼強。”
剛才沈煉出手那一下，他感覺到的精神力比他自己還強、還純。
一個十六歲的武夫，有這麼恐怖的精神力，這完全把他整不會了。
“現在，我可以學御鬼符了嗎。”
沈煉收回手，語氣還是那麼平淡。
周通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半天說不出話。
他知道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了，不，是撞上了一座神山。
這小子，武道天賦和符道天賦都妖孽到沒邊了。
他之前那些話，現在看就是個笑話。
“可以，當然可以。”
周通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他不敢再有半點瞧不起，親自把筆墨和最好的符紙，恭恭敬敬地遞到沈煉面前。
沈煉接過符紙，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一幅最基本的一階鎮魂符圖譜。
然後，他提筆，蘸墨，一下就畫完了。
不到三秒鐘，一張閃著光的鎮魂符，就出現在他手上。
而且，這張符散發出的能量，比牆上那張示範的要強得多。
“這，這是，完美級的符。”
周通的聲音都在抖。
他畫了一輩子符，也就狀態最好的時候，偶爾能畫出一張完美級的。
而眼前這小子，只是看了一眼圖譜，第一次畫。
就畫出了一張完美級的。
這是多恐怖的悟性和天賦。
不，這不能叫天賦了。
這簡直就是符道的神仙轉世。
大殿裡其他學生，也都看傻了。
他們很多人，畫一張合格的鎮魂符都要練好幾個月。
而沈煉，只用了三秒。
這差距，讓他們感到絕望。
他們引以為傲的天賦，在這小子面前，被踩得稀爛。
沈煉沒管大家的震驚。
他把那張鎮魂符隨手扔到一邊，又看向牆上一幅更復雜的，二階縛靈符的圖譜。
又是看了一眼，又是提筆就畫。
這一次，還是一下就畫完。
一張能量更強的，完美級的二階縛靈符，又出來了。
接著是三階破邪符，四階誅鬼符，五階滅神符。
沈煉就像個不知道累的機器，一張接一張地畫。
他畫符的速度越來越快，品質也越來越高。
從一開始的完美級，到後面的傳說級，甚至還畫出了幾張帶著道韻的史詩級符。
整個大殿，已經全被各種符的光給罩住了。
周通和一群學生，已經徹底麻了。
他們感覺自己像在做夢。
一個凡人，在他們面前，親手上演了一場神蹟。
一個小時後，沈煉終於停了筆。
他身前的桌上，已經堆了上百張高階符。
每一張，都夠外面的符籙大師們搶破頭。
而牆上那些從一階到五階的符譜，他已經全學會了。
“周師，還有更高階的符嗎。”
沈煉轉過頭，看向那個已經傻了的老頭。
周通渾身一哆嗦，猛地醒了過來。
他看著沈煉，眼神裡全是狂熱和崇拜。
就像一個最虔誠的信徒，在看自己的神。
“有，有，我的密室裡，還收著一張六階弒神符的殘譜。”
“那是我們創始人云遊子祖師親手畫的，是我們符院的寶貝。”
“我這就去拿，請您，不，請大師過目。”
周通連稱呼都變了。
他連滾帶爬地跑向自己的密室。
在他看來，能讓沈煉這樣的神人看祖師爺的東西，是他們符院天大的榮幸。
說不定，這小子，真能把那張殘了上千年的弒神符，給補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