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記憶正在被篡改和清除。
“這就是神的力量嗎。”
“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方離苦澀地閉上眼睛，等待自己被徹底抹除。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
那個本該被抹除的，屬於沈煉的存在，再一次浮現了出來。
“想吞噬我？”
“你，還不夠格。”
沈煉的聲音，直接在所有人的靈魂裡響起。
他抬起頭，直視著那個代表終極吞噬的黑點。
他的眼中沒有恐懼，只有戰意和瘋狂。
“九轉修羅訣，吞天噬地。”
他體內的功法被催動到極致。
一股同樣霸道的吞噬之力，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如果說，吞噬者代表的是宇宙本身的，冷漠的吞噬法則。
那麼沈煉，就代表著逆天而行，要將諸天神佛都當成食糧的，修羅之道。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卻又殊途同歸的吞噬之力的對決。
“來吧，讓我看看，是你吞噬我。”
“還是我，連你的法則，一起吞掉。”
沈煉大笑著，主動迎向那個黑點。
他的身後，那尊由煞氣凝聚成的修羅魔神虛影，變得無比清晰。
魔神張開巨口，要將這整個虛無的世界一口吞下。
“他在幹什麼？他瘋了嗎？”
方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沈煉在反向吞噬那個怪物。
這已經不是螳臂當車，這是在挑戰宇宙的根本法則。
趙孟等人也看呆了，他們的大腦已經無法處理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一個凡人，在挑戰一個神。
而且看樣子，他似乎還沒有落下風。
兩個吞噬的源頭撞在了一起。
沒有聲音，沒有光芒。
只有法則層面的碰撞和泯滅。
沈煉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拖入一個深淵。
那裡是吞噬者億萬年來，吞掉的無數世界和文明的殘骸。
無數的負面情緒和絕望嘶吼，衝擊著他的心神。
換做任何一個蛻凡境，甚至超凡境的武者，在這一瞬間就會被這股資訊洪.流沖垮，變成一個瘋子。
但沈煉守住了。
他的意志在九轉修羅訣的千錘百煉下，早已堅硬無比。
更重要的是，在他的識海深處，還藏著一個連吞噬者都無法.理解的東西。
夢境系統。
“檢測到宿主正在遭受法則層面的侵蝕。”
“檢測到未知高等法則，吞噬法則。”
“啟動最終防禦協議。”
“夢境同化，開始。”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沈煉腦海裡響起。
下一秒，一股比吞噬者更霸道的力量，從沈煉的靈魂深處爆發出來。
那是夢境系統的力量。
一個可以創造和扭曲現實，將一切都拉入夢境的力量。
如果說吞噬者是在吞噬現實。
那麼夢境系統，就是將現實變成一個任由它拿捏的夢。
在夢裡，我才是唯一的神。
“這是什麼。”
那個一直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吞噬者，一次傳出了一絲驚訝的意念。
它感覺自己正在被拉入一個虛假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它的吞噬法則正在被解析，被複制，甚至被反向吞噬。
這是它誕生以來從未遇到過的情況。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沈煉的聲音，在這個由夢境構築的世界裡，如同神諭。
在這裡，他就是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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