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心裡跟明.鏡似的，但臉上還是那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方探員，你們太看得起我了。”
“對付天演會，那是你們聯邦情報局的職責，我一個學生，能幫上什麼忙。”
“再說了，我連鬼面的長相都沒看清，上次能活下來，純粹是運氣好。”
“我可不想再拿自己的小命去賭運氣了。”
他表現出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膽怯和退縮。
方離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不緊不慢地丟擲了自己的籌碼。
“沈煉同學，你先別急著拒絕。”
“我們知道，你對天演會的事情，心有餘悸。”
“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想躲，真的能徹底避開嗎。”
“天演會下手一向乾淨利落，現在你成了唯一的知情者，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隱患，他們不會放過你。”
“繼續等著他們暗殺，還不如直接行動，早點掌握主動權。”
方離的話直接提到了沈煉心裡最緊張的地方。
沈煉臉色微變，顯然觸動了他真實的擔憂，沒吭聲。
方離見狀，繼續說道。
“我們調查過，天演會最近的目標，對準了S級禁區的黑水監獄。”
“他們要從裡面找傳說裡的妖刀銀月。”
“而你，沈煉，可能正是他們計劃中的關鍵環節。”
“聯邦情報局現在正式邀請你，作為特別顧問跟我們一起進黑水監獄，共同阻止天演會的行動。”
“作為交換，你需要的資源我們都會全力供給。”
話說完後，方離注視著沈煉的神色變化，沒有放過任何細節。
他覺得，這麼豐厚的條件，沒幾個人會拒絕。
黑水監獄這個名字一提出來，沈煉心裡就沉了一下。
沒想到情報局這麼快就把這些線索查清了。
而且，他們猜得很準，覺得自己和黑水監獄有聯絡，連邀請自己進去都提了。
這並不是簡單的巧合，應該是他們還有自己沒察覺的資訊。
方離這個人果然厲害。
沈煉覺得有必要重新評估方離和情報局的能力。
此時他站在了關鍵的抉擇口。
如果答應，就代表要徹底和情報局合作，每一步都受他們牽制。
如果拒絕，對方會馬上變得警惕。
情報局能夠開出合作條件，事實證明他們早有準備。
現在硬拒，只會逼得事情失控。
所以，只能先拖下去。
沈煉很快做出了選擇。
他抬眼，表情流露出掙扎和猶豫。
“方探員，你們說的那個黑水監獄，那可是禁區，進去不是找死嗎。”
“再說，我也不清楚什麼妖刀銀月，進不進去其實都無所謂。”
他最後還是象徵性地推脫了兩句，讓自己顯得無辜一點。
方離笑了，態度輕鬆。
“你不用擔心這些事。”
“我們請你幫忙，自然會想法子保護你。”
“我們給你準備了最新型的聯邦軍外骨骼作戰服，可以應付蛻凡境的正面衝擊。”
“另外還有恢復丹藥，適合處理突發意外。”
“再配一支蛻凡境的精英隊伍，全程貼身保護。”
“黑水監獄的入口也已經摸清，看起來基本安全。”
“更重要的，是你身上的特殊因素，能幫我們早一步確定天演會的軌跡。”
“你只要跟著隊伍走，關鍵時刻幫我們把方向指明就好。”
方離把機會說得簡單輕鬆，感覺就像一場不用操心的帶團任務。
連呂向陽聽著，也不免覺得羨慕。
他心裡清楚，這待遇就連正式探員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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