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情報局能查到的，就這麼多了。”
他下意識地為自己的部門辯解。
在他看來，這份情報已經足夠詳盡。
沈煉指著平板上的一張圖片，那是鬼面留下的地圖殘片。
“這塊地圖的材質，你們的結論是未知次元生物皮質。”
“上面的文字，是古瀛洲時代的文字。”
“你們就沒想過，這兩種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一起。”
沈煉的問題，讓方離當場愣住。
他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們的技術人員沒能把這兩者聯絡起來。
未知就是未知，古老就是古老。
無法驗證的資訊，在情報工作中通常會被暫時擱置。
“古瀛洲時代，最強的不是武者，是陰陽師。”
“他們擅長驅使一種叫式神的東西，製作式神的材料，就需要特殊的次元生物皮質。”
“這種皮質，本身就蘊含著空間屬性，能夠承載式神的靈魂。”
沈煉的話，像是在說一個常識。
但聽在方離的耳朵裡，卻無異於驚雷。
這些知識，是情報局的資料庫裡，都沒有記載的秘聞。
“你的意思是，這張地圖本身，就是一個式神，或者與式神有關。”
方離的聲音有點乾澀，他感覺自己正在接觸一個全新的領域。
“不，它不是式神，但它是開啟某個封印的鑰匙。”
“天演會的目標，確實是妖刀銀月，但這只是一步。”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利用妖刀銀月上的怨氣和殺氣，去解開黑水監獄深處的一個巨大封印。”
“那個封印裡，關押著一個古瀛洲時代的大妖。”
沈煉直接丟擲了一個重磅炸彈。
這些資訊，當然不是他從情報裡看出來的。
而是他透過李崇軍給的拓荒隊資料，和夢境系統的資訊，自己推斷出來的。
李崇軍的資料裡，提到了黑水監獄核心區，有一個拓荒隊都無法靠近的能量場。
那裡的能量屬性，與瀛洲的陰陽術非常相似。
夢境系統則直接告訴他，妖刀銀月與一個名為八岐大蛇的妖魂，存在著某種契約。
天演會，想要喚醒的，就是那頭沉睡的大蛇。
方離的呼吸都停了。
古瀛洲時代的大妖。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甚至超出了聯邦對次元生物的等級劃分。
如果沈煉說的是真的，那這次行動的危險等級，要再往上提一百個檔次。
“這，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方離忍不住問道，他的世界觀正在被顛覆。
沈煉笑了笑。
“方局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就像你們情報局，也並沒有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方離。
方離心中劇震，他知道，沈煉看穿了更多東西。
他確實隱瞞了一部分資訊。
比如，軍方在黑水監獄外圍，部署了一個實驗性的空間穩定裝置。
這次行動背後，還有一支預備隊在等待調遣。
這些安排，是他為了牽制沈煉，或做收尾準備而留的手段。
但現在，這些小動作在沈煉眼裡，全都藏不住。
“沈顧問，我……”方離剛張口，沈煉直接擺手。
“我不想聽解釋，也懶得管你們的想法。”
“我只說一次，從這一刻開始，這次行動歸我負責。”
“你們所有人，包括你，方離，都得聽我的指揮。”
“誰不願意，現在站出來，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