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軍想了想。
“落腳點談不上，但有一些當年拓荒隊臨時弄出來的避難所，也許還能用。”
“位置也在牌子資訊裡，但這麼多年了，啥情況不好說，別抱太大希望。”
“至於特殊作用的東西，黑水監獄因為環境特殊，會出一種叫怨煞結晶的石頭。”
“那玩意兒裡面有很純的怨氣和煞氣，可以直接吸來練功，效果比單純吸周圍的能量要好，也比較好控制。”
“但結晶旁邊通常都有很厲害的怨靈守著，不好弄到手。”
“而且，那玩意兒對腦子的侵蝕也很強，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怨煞結晶，這又是個重要的資訊。
要是能弄到這個，練九轉修羅訣肯定能快不少。
沈煉眼神亮了起來。
“校長，黑水監獄這個地方，對您來說，是啥樣的存在？”
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他感覺李崇軍對這個地方的感情挺複雜的。
李崇軍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有點飄遠。
“黑水監獄，是我加拓荒隊以後，乾的一個S級任務的地方。”
“也是我死掉隊友最多的地方。”
“那裡，埋了我太多的回憶，好的，壞的，都有。”
“所以，我既不希望你進去，但又隱隱約約覺得，你要是真能從那裡活著出來，並且變強了。”
“或許，才算沒白瞎你這一身的底子和這份運氣。”
他的語氣有點失落，也有點盼著什麼。
“小子，我能給你的，就這麼多了。”
“路怎麼走，是你自己選的，能飛多高，全看你本事。”
“九轉修羅訣雖強，不過是個工具，別把它看得太重。”
“往後能走多遠，還得看你心裡怎麼想。”
“別被功法帶偏了，變成只知道動手的傀儡。”
“真要是那樣，就算將來天下無敵，也不過是個被命運捉弄的人。”
這算是李崇軍對沈煉最直接的一句話了。
沈煉認真答應。
“校長，我明白您的意思。”
“我不會讓自己變成原來最怕的那種人，也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很清楚自己想成什麼樣，也明白哪些界線不能踏過。
李崇軍沒有再說，只示意他。
“差不多就這些，你回去再琢磨下牌子裡的內容，準備充分點。”
“黑水監獄不是鬧著玩的地方，一旦進去了，每一步都是在賭命。”
“你要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選個穩當點的功法，老老實實練，憑你的天賦，將來也不會差。”
他還是給了沈煉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
沈煉笑了笑，“校長，箭都射出去了，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我既然選了這條路，就會一直走下去。”
“黑水監獄，我去定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透著一股不容商量的決心。
噬心蠱的威脅，天演會的影子，都逼得他沒路可退。
九轉修羅訣，黑水監獄，這是他眼下能抓住的，最快變強的機會。
就算再危險，他也必須去闖。
李崇軍看著沈煉，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那種不服輸的勁頭，是真正地延續了下來。
他只是淡淡地嘆了口氣，再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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