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簡在看守所外面等著蘇芷晴,見到她出來之後就跟著她走向車旁。
他站在她身後半步的位置,高大的身影像一道沉默的屏障。
似乎是懂蘇芷晴的心情一樣,這次沒有接受到准許的他主動伸出手,溫熱乾燥的掌心輕輕覆上她微涼的手背。
蘇芷晴指尖輕輕蜷縮一下,但是並沒有拒絕。
她深吸一口氣,感覺胸腔裡那股沉悶的濁氣似乎散去不少。
“她給的禮物分量不輕,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收穫。”
坐進車裡,蘇芷晴才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陳行簡發動車子,黑色賓利地匯入車流。
“我已經讓人分頭去核實了,秦婉寧為了自保,留下的東西應該八九不離十。”
“楚家這些年為了鞏固地位吞併對手,手段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下作骯髒。”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還有那個七爺,他當年入獄果然是被老楚董一手設計的,就是為了獨吞當時利潤豐厚的碼頭,他們之間血仇深重,難怪他死咬著楚家不放,連我們都想咬一口。”
“所以,現在是我們和楚家,七爺徹底對上不死不休了。”
蘇芷晴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堅定。
“他們不會坐以待斃,秦婉寧的死楚家肯定把這筆賬算在我們頭上,而七爺失去秦婉寧這個攪局的棋子,又知道了我們掌握了更多楚家的罪證,他要麼選擇退縮,要麼會變得更加瘋狂。”
“瘋狂是必然的。”
陳行簡語氣篤定:“齊威那種亡命徒,在監獄裡熬了十年,出來發現仇人死了,仇人的兒子還過得風生水起,他不會甘心。”
“楚家兄弟現在被我們逼到懸崖邊,秦婉寧的死是最後一根稻草,他們只會更加不擇手段,輸贏就看眼前了。”
一時之間,A市之中暗流洶湧。
蘇芷晴和陳行簡聯手,依託安盛集團和陳氏集團強大的資源網路,開始對楚氏集團進行全方位的圍剿。
他們利用秦婉寧提供的線索,精準打擊楚氏的核心業務和資金鍊,同時對七爺的地下勢力展開毫不留情的清剿。
楚家畢竟是盤踞A市多年的地頭蛇,困獸猶鬥之下,反擊異常兇猛。
楚君浩利用在歐洲殘存的關係網,試圖引入外部資本做空安盛和陳氏的海外專案。
七爺指使手下不斷騷擾安盛和陳氏的工地,手段極其惡劣。
“陳總,榆陽區三期工地又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衝砸了,裝置損壞嚴重,工期至少要延誤半個月。”專案負責人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陳行簡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臉上沒有任何意外。
“知道了,報警處理,讓保險公司介入,通知所有工人帶薪休假半個月,安全第一。”
結束通話電話,他看向坐在對面沙發上,正快速瀏覽檔案的蘇芷晴。
“楚景彥乾的,手法很拙劣,但難以否認有效,至少能拖住我們一部分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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