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吃五年的避孕藥，你知道我的身體已經壞了，你沒想到我還能再懷孕。”
“但我還是懷上，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正愁沒有辦法讓我流掉。”
“你才推我，你看著我在你面前痛苦，你無視我的求救，你甩手離開。”
“這孩子理所當然地沒了，有什麼問題嗎？”
“可楚景彥，我不明白，事已至此，你怎麼還能這麼恬不知恥地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怎麼能以為孩子還在？”
楚景彥一言不發，事已至此，他再如何狡辯都沒有用。
他狼狽地望著蘇芷晴，眼眶通紅：“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知不知道，有沒有想到已經不重要。”蘇芷晴笑了笑。
“或許，那個孩子很聰明，知道不能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裡，不能有你這樣的父親，有我這樣的母親。他沒了才是最好的選擇。”
“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記得找個時間和我去領證。”
“誰要跟你離婚？”楚景彥這時終於回過神來，猛地抱住蘇芷晴，面上滿是無措。
“我才不要跟你離婚，我沒想著跟你離婚的，這次是我的錯。”
“我知道我幹了混賬事，你原諒我，我帶你去看名醫，只要好好調養，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下一次我一定好好對待你，絕不會……”
“還有下次？”蘇芷晴怒極，狠狠推開他，抬手一巴掌扇在楚景彥的臉上。
從小到大，她對他一向溫柔。
她喜歡他那麼多年，連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怎麼會動手？
可今天，她真的忍無可忍，大聲吼道，對這人失望到極致：
“楚景彥，你怎麼能這麼無恥？離婚協議不是你籤的嗎？”
“你還要跟我裝什麼？我身上還有什麼你可以利用的？”
“你還能從我這裡圖謀什麼？秦婉寧回來了，我知道，你滿心都想著她。”
“你們終於可以在一起，我也答應離婚了，你還在我面前裝什麼？”
“我爸媽年紀大了，你為什麼非要來氣他們？”
看著蘇芷晴憤怒的模樣，楚景彥終於找回理智，急忙道：
“我沒有籤離婚協議，我沒有想惹爸媽生氣，我只是想帶你回家。”
楚景彥滿面慌張，這人生來天之驕子，從小到大，任何事都遊刃有餘，什麼時候見過他這麼慌張狼狽的模樣？
“我怎麼會跟你離婚？”
“還在裝？”蘇芷晴連連冷笑：
“你猜我剛才出去是做什麼？你簽了離婚協議，卻不敢拿給我，而是讓你哥轉交。”
“但那已經不重要，我簽了，我們離婚了。”
“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話落，蘇芷晴重重地推開楚景彥。
她實在厭惡至極，看也不願意看他一眼。
楚景彥被趕出門，他從沒有這麼狼狽過。
但今天他什麼也不敢說，灰溜溜地離開。
坐在車上，楚景彥的腦子很亂，不知過去多久，他終於想明白，這一切只能是楚君浩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