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浩臉色劇變，矢口否認：“你胡說八道！”
楚景彥嗤笑一聲：“大哥，你確定是我胡說八道嗎？要不要我打電話給董事會，把當初專案會議上你的錄音，放給大家聽一聽？”
“大哥親口說，為這個專案到手，手段可以靈活一些，後續問題大家再想辦法解決！”
“大哥，要死大家一起去死，誰都別獨活！”
兄弟倆怒目相視，在楚夫人面前互相揭短。
楚夫人捂著胸口，痛苦地喘息著：“別……別說了……你們都別說了……”
她身體控制不住，軟軟地滑倒在地。
“媽？！”
楚君浩和楚景彥驚呼，慌忙去扶她。
楚夫人緊緊抓住兩兄弟的手：“不能出事，誰都不能出事，媽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出事的。”
“只是一份罪名罷了，楚家有的是人頂罪，答應媽，永遠不要兄弟之間互相起爭執！”
楚君浩心中酸澀，朝門外喊著：“快，叫救護車！”
醫院外。
救護車的鳴笛聲響起，醫護人員推著擔架匆匆而過。
楚夫人臉色慘白，雙目緊閉，氧氣面罩下是急促微弱的呼吸。
楚君浩和楚景彥，暫時放下對彼此的制衡。
楚景彥驚惶地跟著擔架跑。
楚君浩失魂落魄地快步跟在後面。
他死死盯著手機螢幕上，楚氏集團一片慘綠的跌停板。
上方不斷彈出的，是債務催收和監管質問資訊。
巨大壓力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楚景彥！”
楚君浩猛地抓住他的胳膊，沉聲道，“媽說得對，眼下的確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
“媽要是有什麼事，我們誰都擔不起責任！楚氏集團要是完了，我們都得死！”
楚景彥看著母親被推入急救室，紅燈亮起。
他回頭看著楚君浩眼中交織的絕望和兇狠，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大哥說得沒錯，他們兄弟倆，及整個楚氏，都是擰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楚景彥聲音顫抖：“大哥……要是真要面對牢獄之災，我會主動認下一切罪責去頂罪，只希望你不要讓爸多年的心血……”
楚君浩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異常決絕：“不，我們兄弟倆，誰都不能出事！不是沒有機會的，媽剛才提醒我，我們還可以斷尾求生！”
“斷尾求生？”楚景彥茫然。
“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我會找人去頂罪。”
“這次必須把你從剎車案和工地的破事兒裡摘出來，只要你不進去，楚家還有一線生機！”
“頂罪？這沒有十年絕對出不來，誰肯……”
楚景彥覺得是天方夜譚，下意識蒼白地笑一下解釋。
楚君浩撥通一個加密電話，不給楚景彥反駁的機會，聲音低沉冷酷：“老吳，楚家養你這麼多年，現下到你為楚家盡忠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