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竟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拆開這個盲盒。
仔細想來,她從忙起來之後,好像已經幾天沒見到陳行簡。
一直出現在她生活裡的人,忽然間失蹤只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安盛集團樓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悅耳的聲音響起。
蘇芷晴抬步走出集團的大門,在看到風中等候的人之時,緩緩地停下腳步。
“你來這裡幹什麼?沒看到我都沒有回覆你資訊嗎?”
蘇芷晴情不自禁地快步走到陳行簡的面前,長嘆一口氣。
她冷聲地質問面前耳垂和鼻尖都發紅的男人。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蘇芷晴皺眉,卻對上陳行簡水汪汪的黑眸。
陳行簡乖巧地點頭,上前靠在蘇芷晴的肩膀上,高大的身體窩在她的頸間,竟也不覺得難受。
她脖頸上猛地觸碰到陳行簡的額頭,只能感覺到一片的滾燙。
蘇芷晴微頓,抬手將人拉開,扶住他問道:“發燒了?有沒有吃藥,你開車來的嗎?你不要命啊?”
陳行簡抬手抓住蘇芷晴被風吹亂的發,將髮絲別到她耳後。
他委屈地悶聲道:“別罵我姐姐,我已經吃過藥,司機送我來的。”
蘇芷晴哽住,一陣無語,“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來了?是不是我不問你,你永遠都不會說呢?”
陳行簡抬眼,和她四目相對,認真道:“姐姐,愛是縱容,愛是成全,唯獨不是強求。”
“我不會以愛之名捆綁你,何況你對我根本沒有喜歡的心,我們頂多算得上債主的關係。”
話音落下,陳行簡有點委屈地抱怨。
蘇芷晴聽著他的話,不禁在腦海中浮現出她化身暴君的模樣。
她抬眼看向陳行簡,眼中夾雜著審視。
然而他只是一副生病求垂愛的模樣,看起來讓人心疼得不行。
努力遏制住她差點流露出的母愛,蘇芷晴冷著臉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將陳行簡扶進去為他扣上安全帶。
“給你的司機打電話,讓他回來接你回家。”
陳行簡不語,只是一味地看著蘇芷晴,抬眼無辜不已,看得蘇芷晴背後不由得冒出虛汗。
“司機回家了,他家裡有事,沒人送我。我為等姐姐都還沒吃飯。”
“我和姐姐的家,離得非常緊,不如我們先一起去吃個飯,姐姐送我回去吧,可以嗎?”
陳行簡討好地笑道,眉眼之中滿是懇求的意味。
蘇芷晴看他這副模樣,怎麼都不能將陳行簡與陳氏集團太子爺的身份牽連到一起,因為實在是太有割裂感。
“陳行簡,你爸媽知道,你這麼會黏人嗎?”
蘇芷晴無奈地嘆氣,走到主駕駛的門外,伸手開啟車門,粉色的休閒鞋出現。
陳行簡眉眼間滿是得意,輕笑道:“姐姐,開車穿高跟鞋不安全。”
蘇芷晴輕嘖一聲,玩味地看著這男人。
這人說著不會以愛之名捆綁,卻會一味地賣乖。
這著實善變極了,甚至次次都是算計到她身上。
一番折騰,蘇芷晴成功上車,扣上安全帶搜到一家最近的餐廳,朝著目標地開車。
陳行簡垂眸看著身前的安全帶,心中酸澀的五味雜陳.
剛才蘇芷晴幫他扣安全帶的時候,手法和神情都非常熟練,像是演變過千萬次一樣。
“姐姐,你對他也是這麼的貼心嗎?”
“沒錯,楚景彥每次喝醉,他的助理都會打電話喊我來接,得到這樣的結果你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