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家主的貼身護衛,據說其修為早已臻至先天,乃是秦家戰力第一,但從未有人見過徐招出手。
“徐招此前離家,是為了替我取一樣東西,內亂時他若在,秦家損失不會那般慘重。”
說著,秦奮起身,他看到了角落裡站著的秦牧,開口問道:“牧兒,你可有何要說的?”
秦牧如老貓一般揣著手,道:“孩兒都聽父親的。”
這倒是令秦奮微微一愣,心想這不像是秦牧以往的風格。
如今秦家遭受如此打壓,他竟還能沉得住氣?
不過,這老父親也只能心中感慨,自己這孩兒心性成長比修為來得更快。
緊接著,秦奮下令,所有人待在議事廳,不得隨意外出。
他將秦牧領到書房之中,徐招一路跟著,與秦牧相對無言,站在書房之外。
房間裡,秦牧開口道:“秦江,是徐招所殺吧?”
此前,秦江是頭一個站出來表示要站隊秦長空的長老,後來秦牧聽聞此人屍身被發現在一處巷子中。
現在想來,能悄無聲息辦到此事的,應當只有徐招。
關於此人,秦牧所知曉的一點也不比外人多。
父親的這位貼身護衛,素來神秘。
秦奮頷首道:“不錯。”而後話鋒一轉,又詢問道:“對於我赴議和之約,你真沒什麼看法?”
秦牧道:“父親應當不是真想議和,我覺得哪怕只為秦家未來計,都不應該談和,而且眼下,人心可用,這又是一個機會。”
秦奮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秦牧,似乎全然沒想到他會看到這一層。
而秦牧也是直到方才,看到秦家之人群情激憤,戰意盎然,才明白父親此前為何一直服軟。
為的,就是這個人心。
以如今秦家的實力,若是做不到眾人一心,絕對沒有可能與宮陳兩家鬥。
“我打算徹底了結此事,今日赴約,宮倉陳弼二人必當到場,因而哪怕東來樓是龍潭虎穴,為父也得闖一闖。”
秦牧毫不猶豫道:“我陪父親走一遭。”
“不,你另有任務,只需徐招隨我去東來樓,你挑選幾個好手,做後手,至於餘下之人,去佯攻宮家。”
秦牧眉頭微微一皺,就算有徐招在身邊,他與父親對上宮倉、陳弼,還有滄瀾宗的長老也毫無優勢。
更不必說,宮家必然也會藏後手。
秦牧擔心對付安危,然而秦奮卻是胸有成竹。
“放心,為父不會倒在這裡,你也不會,我們父子二人,經歷太多,而他人所欠之物,總得親手拿回來不是?”
秦牧愣了愣,旋即點頭。
來到議事廳,一聲聲少主響起,秦牧朝眾人行禮,又有人到他面前來請戰。
對此,秦牧只是道:“聚罡六重以上者,往前一步。”
人群窸窸窣窣,有十餘人往前踏了一步。
秦牧心中微沉,看來秦家的確是元氣大傷,聚罡六重以上的人,居然只剩這些了。
“爾等咽不下這口氣,我也咽不下,若諸位有膽,稍後便隨我走,至於餘下族人,爾等若願意去宮家、與陳家鬧事,儘管去,但脊柱,只需分散他們家中之人的注意力即可,能不出現傷亡是最好的。”
眾人皆是一愣,皆沒想到秦牧這位少主,既然同意他們開戰的請求。
秦牧淡淡道:“這也是父親的意思,爾等可願隨我去?”
議事廳中,眾人異口同聲:“吾等願追隨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