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道此刻表情略顯嚴肅,他對秦牧道:“道友願意承認身份,是對我兄弟二人的信任,我們也的確對道友的項上人頭不感興趣,還請道友放心,我們不僅不會出賣你,還會幫你偽裝身份。”
秦牧笑了笑,拱手道:“如此,先謝過道兄了!”
三人繼續走去,只是話已經不似此前那般多了。
朱載身與朱載道垂首不語,默默趕路,但似乎在暗中傳音溝通。
秦牧眼下並非靈脩,也無秘法聽得他們對話內容,只是根據身周極其細微的靈氣波動做出的判斷。
待走到一處沃野,朱載道停下腳步,道:“今日應當是到不了那處營地了,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紮營休息,晚上輪流放風,秦兄你看如何?”
秦牧看了眼周圍,四下空曠,雖說視野開闊,但在這危機重重的斷空山深處,絕非是什麼極佳的紮營之處。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顧慮,朱載道便道:“放心,我這有匿影陣法一道,可以隱匿我們的氣息與身影,從遠處看不出任何異處。”
“如此,就聽道兄的。”
朱載道取出數道陣旗,分出兩道給朱載身,示意其去左側插下陣旗,又分出兩道遞給秦牧。
“還請道友去右側放置陣旗,兩道陣旗相隔十餘丈即可。”
秦牧抬手,似乎就要接過陣旗,而另一側,已經拿到了陣旗的朱載身,則是忽然側頭看向此處。
就在秦牧的手要接觸到陣旗之時,忽然間他身上氣血湧動,握掌成拳轟向朱載道心口。
朱載道似乎有所防備,但還是被這凌厲迅猛的拳勢驚到了。
他雙手往下一壓,整個人借勢騰空而起,退出數十步,隨後看向秦牧,不解道:“道友何意?”
另一邊,朱載身將陣旗插在腳下,看著秦牧的背影緩緩拔劍而出。
秦牧笑問道:“二位將我當傻子麼?”
這個朱載道,從一開始似乎就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如若真的不在乎他是不是宋飛塵追殺之人,那何必一再試探?
秦牧此前故意報出自己的身份,其實在那時就想誘朱載道出手,結果此人倒是出奇的沉得住氣。
朱載道褪去了臉上的偽善之色,轉而滿臉陰翳,目光銳利如刀,他開口道:“你倒是有些小聰明,我若沒有猜錯,巨木林消失的兇獸,也與你有關吧?”
秦牧並未作答,氣息已經升騰而起,巨木林中,他的確擊殺吞噬了數十頭火獅。
而這些火獅所煉化成的精純氣血,使得他不滅體已經有了雛形。
得益於此,他如今所負氣血之力,已然超出易髓境的上限。
若是再碰到杜小剛,他相信自己不會再那般狼狽了。
而眼前二人,自以為是獵人,實則他們才是秦牧的獵物。
“二位若是真心向善,今日或許可留得一命,只可惜,偽善之人比真惡更令在下痛恨。”
此刻,秦牧身上凝聚的氣血,已經到一個極其駭人的狀態。
就好似自身披上了血衣一般。
朱家兩兄弟位於一前一後,皆是感受到了那驚人的壓迫感。
“我若沒有看錯,你不過初入易髓之境,小小易髓體修,也敢大放厥詞?”
朱載道將手中陣旗往腳下一插,隨手雙手拈訣,陣旗表面開始閃爍靈芒。
他乃是先天八重,已算得上半隻腳踏入先天巔峰。
而朱載身修為稍差一些,卻也有先天五重之境。
兩名先天高手,還能對付不了一個剛入易髓的體修的?
而他腳下的陣旗,更不是什麼隱匿身形的法陣,而是一道封印大陣!
若是方才秦牧自己去插下陣旗,則極有可能被陣法當場縛住。
此刻,無數堅韌無比的靈力絲線自陣旗之上蔓延而出,如同活物般向秦牧纏繞而去。
千絲縛靈,一旦被纏上,不論是體修或是靈脩,都將變得遲緩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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