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真要將此重任交付於少主身上麼,非我長他人威風,少主此前被廢,如今重走體修之道,就算是天縱之才,能在如此短的時日與這些天驕相爭?”
眾人都看向說話的秦江。
秦奮眼神中閃過一縷異色,旋即道:“我的孩子,我自然信任。”
秦江立刻道:“可是家主,真要叫你這些老兄弟,將身家性命,託付在他身上?”
秦奮沒有說話,倒是秦江,止不住話頭一般。
“以秦牧的實力去參加雲城大比,不過是自取其辱,不會有任何懸念,我等還是該早做其他打算為妙!”
此言一出,場中再度陷入沉寂。
秦江的話雖然悲觀了一些,也難聽了一些。
但不得不承認,其他幾位長老與供奉,大多心中也有此意。
真要將希望寄託在一個廢人身上麼?
至於體修之道?
並非他們不信任體修,而是體修如果那般好走,天底下的體修怎會少之又少!?
秦牧此刻沒有說話,他覺察到了些許古怪之意。
這個秦江,似乎有意針對他。
此時,他父親秦奮緩緩開口:“你我二十年的情誼,這是何必呢?”
秦江道:“正是二十年的情誼,我勸你一句,咱們退下大位,交還權柄,靠我們這一代人,不論如何是守不住的!”
這話一出,場中人登時愣住。
“秦江你!”秦斯一臉難以置通道。
秦江點了點頭,道:“幾日前,大長老找過我,我二人聊了許多,這才發現,某些地方,我與他不謀而合,今日勸諸位一句,莫做抵抗,棄暗投明,還能保一生榮華富貴。”
幾人,登時怒不可遏。
秦江你個濃眉大眼的,居然當了叛徒?
而秦奮,似乎對此並不意外,只是幽幽一嘆。
秦江看向秦牧,嗤笑了一聲,道:“將未來寄託在這廢物身上,我做不到,諸位,三思而行!”
言罷,秦江欲要離去。
秦奮看了看他,不過,看在昔日情面之上,沒有阻止對付現在離開。
有些事,保留幾分情面,也是體面。
倒是秦牧,不動聲色地來到了秦江身前,攔住了他。
“若你覺得我奪魁無望,不如你我現在練練如何,若你強,現在廢了我,也好徹底絕了我父親還有幾位叔叔的念頭。”
秦江意動,但很快便搖了搖頭。
“我不與小孩過家家。”
“你不敢?”秦牧質問。
秦江一笑,笑聲越來越大,旋即道:“若是曾經的你也就罷了,現如今的你,也配阻我去路,也配與我一戰麼?”
“那何不試試?”秦牧也笑,笑如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