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濤此刻與姜憐雲走在回府的路上,一路上,姜憐雲都沒給自己的父親一個好臉色,似乎在埋怨父親先前態度太過軟弱。
而姜濤也是唉聲嘆氣,毫無辦法。
“家中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雖說有些底蘊,但奈何不了滄瀾宗,為父早已去信陰陽道宗,本想讓李阿婆調和此事,結果她只回了我三個字,看著辦,好吧,為父也沒看錯她,她現在恐怕巴不得秦家沒了,好斷了盼希姑娘的世間緣,讓其專心修煉道法去。”
說著,姜濤無奈搖頭。
他雖與秦奮很對胃口,也十分欣賞秦牧,然而眼下所能做的已是全部。
難不成真要他壓下一家的性命前程,去與滄瀾宗搏一搏?
“父親你平日就會說些大話,而今卻是見死不救,明明你稍稍給滄瀾宗施壓,秦家伯父也能好過一些,你就是不敢,又慫了!”姜憐雲毫不留情地抨擊起自己父親來。
姜濤深吸了口氣,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棉襖,往常之時,姜憐雲的確貼心,怎麼攤上秦家的事時,這女兒就從貼心變得偏心起來了?
姜濤本想說兩句重話,卻又說不出口。
“好好好,如此為父這便回府,集結城主府所有高手與他們一搏就是,只是救眼下的秦奮簡單,不過是那兩個築基修士罷了,但後果呢,可能會引來滄瀾宗的全力追殺,逞一時勇簡單,而後該怎麼辦,你想過沒?”姜濤問道。
姜憐雲一時啞口無言,只能生氣地別過頭去。
“也不知秦牧如何了,父親你派人去斷空山打探情況了嗎?”她問道。
姜濤搖頭道:“暫時沒他的訊息,我估計,這孩子也面臨著莫大困境,他算是秦家人唯一的希望了,他若是死了,這些秦家人對滄瀾宗而言,也無任何利用價值了。”
姜憐雲抿了抿嘴,想到秦牧時,心中突然有些不好受起來。
分明是個如此努力的人,怎就運氣如此不好呢?
不對,還是他有些莽撞了,怎就殺了滄瀾宗的長老,還被人查到了呢?
姜憐雲正想著,發現身側父親腳步停下了。
原是有個年輕人跟了上來,姜憐雲瞥他一眼,只見此人神情好生呆滯,一幅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
姜濤則是感覺到此人的氣息有些熟悉,因而正打量著對方。
那神情呆滯的年輕人上來便道:“城主,還請繼續走。”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姜濤與姜憐雲神色都是一滯。
“你,你回來了?”姜憐雲愕然道。
秦牧點了點頭,與二人並肩走去,如路上偶遇的朋友一般,他這才問道:“我家中情況如何?”
姜濤與姜憐雲都沒想到,方才還在擔憂的秦牧,竟就這般回到了雲城。
看來,他已經躲過了宋飛塵等人的圍剿,還改換了容貌。
“我剛從秦府回來,你父親似乎安好,只是,滄瀾宗留了兩人在那處,一是看住你父親,二是守株待兔,等你回去。”
秦牧一愣,道:“就倆人?”
姜濤道:“那二人都是築基修士,如今秦家元氣大傷,你父親已無戰力,單是這兩個築基,便足以震懾餘下之人,加上他們又是滄瀾宗的人,有此身份,外人更不敢插手。”
說到這,姜濤有些慚愧,對秦牧道:“我也不敢,賢侄莫怪!”
秦牧豈會怪他,說實話,滄瀾宗的名聲,他自己最為清楚。
如此宗門,在整個滄州敢招惹的也沒幾個,所以他很能理解姜濤,相反,對方在這個時候還願意去看望他父親,也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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