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神武場上再度聚滿了人。
與前兩日相比,今日的氣氛更為肅殺。
在神武場的中央,原本空曠的地面已被一座龐大而複雜的陣法覆蓋,繁複至極的陣圖之上,有著九座形態各異演武臺懸浮於空。
冰川獄臺之內乃是一片冰天雪地,熔岩獄臺中滾滾熔岩翻動,灼熱至極,還有那黃沙漫天,荊棘遍佈。
這便是九獄演武臺,以陣法驅動,可開闢出九種不同的小天地。
四周看臺上,早已人滿為患,比起此前,圍觀者只多不少。
只因,今日便是決出大比最終魁首的日子!
此屆百宗大比,各方出動的天驕乃是歷屆之最,乃是近百年質量最高的一次。
就好比上一次大比,修為最高之人,也未曾超過築基境。
而在這一次,晉升至最後一輪比試的天驕,絕大部分都是築基境修士。
唯有秦牧算是一個意外,以易髓境體修之軀踏入最後一輪。
而這九座演武臺,就是為這最後十八人量身打造的舞臺。
“這最後一輪只怕比我等預想得還要精彩,除去那四大家族的天驕之外,還有謝明鏡,須知前兩輪中,謝明鏡吃了不小的虧,但在這最後一輪,比拼的乃是真實力,謝明鏡可就不會再吃虧了。”
“柳家的柳關山,宋家的宋振志,唐家的唐玹,還有那陳家的陳治州,他四人都是四大家族中首屈一指的天驕,也是頭名的有力競爭者。”
“混元玄宗的那二人也不錯,那歐陽譽體靈雙修,戰力非凡,至於秦牧,此人已是到了我都看不懂的地步。”
“這二人的確不錯,只是,混元玄宗已經沒落,天驕之爭,向來不止靠天賦,若是背後宗門家族不得勢,也難以脫穎而出。”
四方看臺上,人們已是議論起來。
而在混元玄宗的看臺區域,杜潯帶著宗內弟子已來到此處。
他轉過身來,看向秦牧與歐陽譽二人。
“九獄演武臺,捉對廝殺,生死不論,唯有勝到最後者,方為頭名,你二人可明白?”他問道。
這時,一旁的吳小玉驚訝道:“若生死不論,這十八人真死鬥起來,能活幾人?”
杜潯冷冷瞥她一眼:“魁首之爭本就慘烈,以往的捉對廝殺,尚有認輸的空間,然而此次在這九獄演武臺內,環境兇險,危機重重,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認輸求饒都未必有機會喊出口。”
吳小玉臉色頓時一白,她雖想著秦牧能夠奪下頭名,但一想到這最後一輪如此兇險,心中便為其打起了退堂鼓。
“各自準備吧,宗門心衰,在此一舉。”杜潯的語氣透露著罕見的沉重,一旁,其他弟子也為秦牧與歐陽譽二人打氣助威。
主看臺上,隨著皇族人員的道場,整個神武場安靜了下來。
獨孤傲率先而出,抵達主看臺的御座之上。
秦牧望向其身後,便見到了獨孤雪,還有許多那日出現在宴會上的人。
直至,他看到了七皇子獨孤浩身邊的人,神色不由一凜。
只見得獨孤浩拉著宋飛塵的手登上主看臺,二人看起來似乎十分相熟,宋飛塵亦是一幅受寵若驚的模樣。
這宋飛塵,怎麼跟七皇子走到一塊了?
秦牧本能地感覺有些不對,然而來不及細想,就見神武場中央,那九座獄臺的上方,出現了一名紅袍官員的身影。
“百宗大比最終輪頭名之爭,現在,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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