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了狠心,終於拉黑了她的微信。
從此之後,無論他們倆在背後偷偷做了多少事情,就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從程星將我推向歹徒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徹底死掉了,再也不會跟隨著他們的動向而跳動。
未來的我,只關心自己腳下的路。
程星的電話響了十幾次,我慢慢悠悠地接了起來。
手機剛靠近耳朵,聲音就炸裂開來。
“你的心眼子也實在是太多了點,溫曉。你是不是把林露拉黑刪除了,我只是想給她延長兩天住院,結果你的同事都說我們分手了,你為什麼要這樣騙他們!”
可笑程星把我傷得這樣深,竟然還相信我會如同以前一樣愛他,永遠不離不棄。
“你們住的地方是三甲醫院,本來就是醫療資源最緊張的地方,何況急診科的病床都是留給重病號的,你們死賴著不走,讓其他人都等死嗎?”
他的破口大罵卡在了開頭,就被我結束通話了通話。
中午程星就氣勢洶洶地回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一蹦一跳的林露,活脫脫像是個被馴的猴。
“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竟然是這麼冷血的人。”
我看著他們的架勢實在是太好笑,努力想壓下翹起的嘴角。
程星被直接氣得跳腳:“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我要搬去林露那邊住,什麼時候你上門來求我,什麼時候我再考慮回來的事情。”
直至他們走出門。
我終於笑出了聲,我捧著肚子哈哈大笑,眼淚都淌了下來,我笑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痴情,笑這半生情都錯付了人。
我笑了足足半晌,心中積攢的陰霾都漸漸散去,直至無邊的黑夜變成了溫暖的破曉。
剩下的幾天時間,我向所有認識的人都做了告別。
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真正的去向。
剩下還有半天時間,我在小區裡撫摸著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向這個從小生活的城市告別,很快人社部門的人就會過來驗收房子了,我期待著未來嶄新的開始。
忽然電話響起,我激動地快速接通,沒想到傳來程星的聲音。
“曉曉,求求你救救我,我給林露找了一份好工作,沒想到她那些八婆同事都知道那天商場裡發生的事情,汙衊林露是小三,林露在和她們拉扯的時候不小心把一個孕婦推流產了。”
“那很簡單,該坐牢坐牢,該賠錢賠錢嘛,我又不是法官,找我幹什麼?”
“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求你,他們現在要去你們醫院做傷情鑑定,你是醫院裡的科主任,你一定要幫我把鑑定等級弄到最低,否則林露的人生就毀了。”
聽到他這樣說話,我的腦子裡只容得下可笑二字。
“毀了毀了唄,那不是挺好的。再說吧,以後去監獄給你們帶點果盤。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你們另請高明吧。”
“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信不信我要和你分手,以後再也不要你了。”
“分了分了唄,你要麼現在就過來,把你在家那堆沒人要的破爛都收拾走。”
程星最後也沒有親自出現,只是請來了幾個搬家工人把自己的舊東西都收拾走了。
人設部門的人來驗收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被打過招呼,態度過分友好,對於缺少的物件,只是象徵性的罰了一百塊錢,就讓我簽上了名字。
終於,我等來了組織的電話。
“溫曉,你的所有資料都已經稽核完畢。我已派車出發去接你,最後向你確認一遍,是否啟動身份登出程式?”
“確認!”
從此海闊憑魚越,天高任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