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楊燁也就輕鬆了,說不定和大軍匯合的路上,還有機會劫掠一些城鎮,搶糧搶女人,到時自己也能樂呵樂呵。
“明日天一亮,再繼續追趕楊燁車駕,祖先的土地,怕是就要再次歸於我族,商人不過如此。”
看看黑不溜秋的天色,烏爾單隻覺一陣疲憊感襲來。
他脫去外面的寶甲,寶貴的收好,打算躺下休息。
別看這青銅甲做工簡陋,但在牧族之中,都沒有幾副,他還是在南下突襲的時候,從那幾個烽火臺士兵身上扒下來的。
普通牧族勇士也就只有皮甲穿穿,大部分人甚至身無片甲。
落後就要捱打,不然他們也不會被大玄驅趕。
烏爾單沒什麼警惕之心,向著族人吩咐著:“所有人都下馬休息,明日繼續趕路!”
這道命令本身沒有問題,牧族沒有立崗哨的習慣,少量哨騎現在也累了,而且他們本來就是主動進攻的一方,楊燁的車駕都不知道這支混在大玄內偽裝成馬匪的牧族大軍,怎麼可能趁夜襲擊?
吩咐下去,烏爾單躺在地上便睡。
地為床,天為被,對他們而言,倒也是常事,牧族騎兵們,很快便進入夢鄉。
今夜無雨,天空只有時不時掠過幾片黑雲,月色朦朧,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薄紗。
楊燁今天沒有做龍攆,而是和秦涼玉在曠野中縱馬。
說是縱馬,其實就是秦涼玉帶著他,夭壽,堂堂大玄皇帝,系統在身,居然不會騎馬。
曠野中跑馬,身邊只有百騎相隨,龍攆和不少御林軍被甩在身後。
楊燁跑了一陣,望見前面有火光,想來應是村落,打算去弄點水喝。
於是乎放慢了速度,稍作休息。
慢慢來到了火光處。
村子呢?怎麼全是馬?地上躺著的是什麼玩意?
祁偉因為守衛朝歌有功,升任御林軍將軍,是百騎御林軍的領導者。
他們低頭一看,地上睡著的人臉上雖然穿著馬賊的衣服,細看這些人顴骨奇高,每一個人都帶著骨制飾品,分明是牧族!
是那支消失的牧族軍隊?
如果牧族突然南下,騎兵沒有阻攔,便能長驅直入.....
牧族真的來了?
還被我們撞上了?
那還等什麼,殺啊!
對著那些因為馬蹄聲醒來的牧族人一陣衝殺。
任何時候無甲上陣都是一種傻屌的行為,不管是流矢,還是刀劍,只要碰到基本殘廢起步,蠻人也是人,人很脆弱。
一下一個,沒人能頂住。
祁偉還將火堆挑飛,點燃乾草,驚走無人駕馭的馬匹。
烏爾單睡得正香,忽被一陣喊殺之聲驚醒。
“不好了,大玄發現我們了!”
“著火了!”
“啊!是大玄來襲!快來禦敵!”
牧族的鐵浮圖是有極為強硬的鐵鎧的,但是此刻都在睡覺,哪裡固得上!
一片喊聲,顯得雜亂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