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那個所謂的木蘭侯秦涼玉，小皇帝手中的底牌有點多起來了。
看來，寧王把邊，把這個衣帶送給寧王....
安京某處氣派的隱秘府邸。
“王兄召弟前來所謂何事？”衣著華麗的方良拱手問道。
方良是楊燁的二表哥，平時就是個公子哥做派，沒什麼野心。
寧王不言，只是將方良迎入房中。
寧王是大玄老皇帝的長子，楊燁的長兄，賢名遠播。
按照“父死子繼”的制度，理應由他繼承皇位。
但宰相、太后勢力、太師這一干老臣聯合作保，硬是讓楊燁成為了大玄帝王。
寧王的確素有賢名，可賢名不代表無慾無求，尤其所求的東西是本該就屬於自己的皇位。
他當然不甘心，更別說往日的賢名本就是他為了繼承大業而刻意散播的。
“楊燁不似人君。”
寧王提劍，平靜地看著二表哥方良。
寧王發現了端倪，覺得自己太過激進，在平靈王逃獄後，就閉門不出，以避嫌。
但總有沒發現端倪的人，比如寧王。
楊燁不似人君？
方良沒看出來。
無論是蟄伏多年，神廟題詩，還是奪權，還是換帥平叛訓練近衛，又或是震懾大臣，和妖族和親，皆是英明之舉。
除了在那羲和上有些汙點，楊燁選賢用能運籌帷幄，堪稱一代明君。
可，他看著寧王手中寒光冽冽的寶劍，說不出這話。
方良毫不猶豫道：“王兄說的是，弟觀其也不似人君。”
見到方良的反應，寧王笑著將寶劍收回鞘中：“此劍乃一仙人所贈，吹毛斷髮，削鐵無聲。”
方良只覺頭皮發麻，他平日雖只喜享樂，卻也不笨，知道今天怕是麻煩了：“王兄....這是何意？”
寧王道：“陛下行事乖張，一無所為，只惹得天怒人怨，各地叛亂，不得臣心。”
沒有啊，我覺得陛下幹得挺好的，即使平靈王要叛亂了也不願輕動兵戈，是那麼的仁慈。
方良很想這麼說，但他不能，只是支支吾吾的點頭。
寧王又道：“北境平定妖族，可是他定下的策略？不過是太師的手段，從始至終，楊燁可曾去過北境！”
“觀其所為只是肆意妄為，能有此成就不外乎臣子忠貞賢明，具有大才，他真正做的事情，是當街強搶平靈王之女，將一路王侯逼反！”
“這樣的人，可以坐在皇位上嗎？”
寧王話語間透露著一股我上我也行的氣勢，方良差點都信了。
不過看到寧王話語間盯著楊燁強搶平靈王女不放，方良明白過來，這流言為何會傳播那麼快，只是第二天，就已經在市井中流出得沸沸揚揚，絕對是寧王在背後推手。
也是難為他了，楊燁在位這麼久，才找出汙點。
“為兄看到陛下如此昏庸無能，卻依靠臣子的才能端坐在大位上，實在感到心痛，不由得思念起先皇。”寧王說著，擦了擦眼睛，取出一條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