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上躺著,一陣冷,一陣熱,整個人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南城。
那也是一個冬天,她得了重感冒,也是發高燒。
陸明修正好在外地出差。
她一個人在家,燒得起不來床。
她給他打電話,哭著說自己快要死了。
他二話沒說,訂了最早的一班飛機,連夜趕了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她正燒得說胡話。
他抱著她,給她量體溫,用溫水幫她擦身體,又去廚房給她熬了粥。
等她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他正坐在床邊,用勺子攪著碗裡的粥,想讓它快點涼。
看見她睜開眼,他立刻湊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感覺怎麼樣?
還好嗎?”
他的眼裡佈滿了紅血絲,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來很疲憊。
她那時候還耍小孩子脾氣,埋怨他。
“你怎麼才回來,我都快燒傻了!”
他沒跟她計較,只是笑了笑,柔聲哄她。
“好了,我回來了,沒事了。
來,喝點粥,喝完就好了!”
……
“陸明修……”
劉雪薇在夢裡,無意識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可沒有人回應她。
她猛地睜開眼,看到的,是陌生的,泛黃的天花板。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窗外呼嘯的風聲。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是燙得嚇人。
身邊沒有粥,沒有溫水,也沒有那個會因為她生病,就拋下一切,奔向她的人。
什麼都沒有。
只有她自己,和無邊無際的寒冷和孤單。
眼淚,再一次洶湧而出。
這一次,她沒有壓抑,任由自己像個孩子一樣,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放聲大哭。
她哭自己咎由自取,哭自己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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