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修抬頭，第一眼就看見了她。
手指翻頁的動作頓住了，他的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
沈竹回頭，表情平靜，眼底沒太多情緒。
劉雪薇走到他們面前，聲音有些發啞：“我來，跟你們說再見的！”
沈竹看了陸明修一眼，起身，把座位讓出來，坐去了另一側。
“你找我？”陸明修看著她，語氣平淡。
劉雪薇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你們在這，我只是想見一面。
最後一面！”
她的聲音不大，眼睛卻一直盯著他，沒有閃躲。
陸明修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兩人對視了很久，像是把彼此這些年的所有情緒，都看了個透。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不是那樣，我們會不會不一樣！”劉雪薇低頭笑了笑：“後來我明白了，就算我不是那樣，我們也不可能走到最後！”
“是！”陸明修點頭：“我們不合適！”
劉雪薇看著他，眼神平靜：“我後來很痛苦，也很後悔。
可現在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想告訴你，我記得你所有的好。
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了！”
陸明修依舊沉默。
“祝你們好！”她的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我是真的，祝你們好！”
她說完，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走了幾步，又頓住了，沒回頭，只是說：“謝謝你，曾經那麼愛我！”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步子快得像是在逃。
沈竹站起身，看著陸明修：“不去送送她？”
陸明修搖頭：“沒必要了！”
“你真的不恨她了？”
“我不恨了！”他說得很平靜：“我只是不再關心了！”
沈竹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咖啡館外，劉雪薇走到棧橋盡頭，風大得讓她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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