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起得早，披著外套坐在窗邊翻著手機，看著當地的婚禮場地推薦。
陸明修洗漱出來，看見她專注的樣子，走過去把手搭在她肩上。
“在看什麼？”
沈竹偏了偏頭，笑了一下：“在看婚禮場地！”
陸明修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以前不打算再結婚！”沈竹合上手機，語氣平靜：“但如果是我呢？”
陸明修看著她，眼神沒了防備。
“我以前覺得，結婚是個枷鎖！”
“現在呢？”
“如果是你！”他聲音很低：“就不是！”
沈竹沒有笑，她站起來，看著他：“那我們結婚吧！”
“好！”
兩個人的對話簡單得像商量去哪家餐廳吃飯，可落在彼此心裡，卻是沉甸甸的。
他們沒通知任何人，也沒準備什麼排場。
只是找了一個當地的海邊小教堂，牧師是教堂的本地神父，英語不流利，儀式也簡單。
沈竹挑了件白色的連衣裙，樣式素淨。
陸明修穿了一件白襯衫和深色西裝，打了條藏藍色的領帶。
婚禮那天海邊的天很藍，風不大，陽光不刺眼。
教堂的長廊用白色的花裝飾著，淡淡的花香混著海的味道。
沈竹站在教堂門口，回頭看他：“確定嗎？”
“確定！”陸明修走過去，牽起她的手。
牧師念著他們聽不太懂的誓詞，偶爾用不標準的中文重複一句：“你願意嗎？”
沈竹看著陸明修，眼睛裡只有他。
“我願意！”
牧師又看向陸明修：“你願意嗎？”
陸明修看著沈竹，沒有猶豫。
“我願意！”
指環沒有特別準備，是在小鎮的手工店裡隨便挑的，兩枚素圈，沒有刻字。
陸明修給沈竹戴上戒指，指尖碰到她的手指，很涼，他下意識攥緊了一點。
沈竹也給他戴上了戒指，抬頭看著他：“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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