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她本以為他永遠不會說。
他們早年確實是憑感情結合，但婚後，劉家在他身上押注巨大，砸了無數資源，也藉助他建立起龐大的技術合作鏈條。
他們早已將他視為“劉家資產”的一部分。
她深知，一旦這個人決意離開，她不但失去他這個人，還將失去一整座金山。
“你想去哪我不管，但你不能離婚！”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我說了，要離！”
他轉身準備離開，步伐堅決。
“你敢走，我就告訴所有人，是你家暴我，是你逼死了小航！”
她情緒驟然崩潰，衝過去，猛地擋在門口，死死抓住他手腕。
“我不會讓你走的！你聽見沒有？！”
她嘶吼著，眼淚在眼眶打轉，彷彿回到了那個曾經對他百般依賴的模樣。
他站在她面前，望著她，眼神一點點黯淡下來。
他們曾經也這樣相對站著。
那時候，她穿著白色的婚紗，拉著他的手，輕聲問。
“你願意一生都只牽我一個人嗎？”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時的她，也會哭，也會撒嬌，也會靠在他懷裡說。
“我怕黑，只有你在我才睡得著！”
那時的她，不是現在這個披著愛人外衣的操控者。
那時的他，也不是現在這個連尊嚴都快被掏空的廢人。
“你變了！”
他低聲說。
劉雪薇怔住。
“你不是那個為了和我在一起敢和家族斷絕關係的劉雪薇了！”
他眼神沉了下去。
“你現在……只是一個怕失去利益而瘋狂死咬的貪婪女人！”
她臉色驟變。
“你胡說—”
“放開！”
他聲音裡帶了冷意。
劉雪薇咬著唇，眼中翻湧著情緒。
“陸明修，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