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爸那天還說，像你這樣的天才人才，他做夢都想挖走！”
“你想清楚就行，我隨時等你！”
陸明修點點頭，酒杯舉起，和他輕輕一碰。
“再難，也會過去的！”
他心裡默唸了一句，卻不知這句話，是說給林澤聽的，還是說給自己。
酒過三巡，陸明修臉上的疲憊才漸漸卸下些許。
可他正打算再倒一杯，手機卻在桌上震動起來。
他本不想接，但看到螢幕上那一行熟悉又刺眼的字—“曹春華”，他的手不自覺地僵了下。
林澤側頭一瞥，挑眉。
“你還留著她電話？”
陸明修沒回答，只是輕輕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尖利的女聲，尖銳得彷彿能穿透耳膜。
“陸明修！
你還有臉接電話？！”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面就如同炮仗一般炸開了。
“你還真是長能耐了啊？敢動手打雪薇？！
你算什麼東西？
要不是我們劉家當年可憐你，從山溝溝裡撈出來，你現在恐怕還在啃窩頭吧？！”
“你以為你是教授了不起啊？
別忘了，是我們劉家把你捧出來的！
你一窮二白的時候，誰看得上你？！”
“現在倒好，翅膀硬了，連我的女兒你也敢打？！
你是不是瘋了？！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把我們劉家放在眼裡了？！”
她一口一個“你”，語氣像針扎似的，句句帶刺。
陸明修握著手機，指節一點點泛白。
身旁的林澤看他臉色越來越沉，也沒再出聲。
“你這種人，狼心狗肺！
要不是我們家雪薇當年死活要嫁你，你算什麼東西？”
“你別以為你站在道德高地就能洗乾淨自己！
你那點髒東西，我們早晚會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