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那只是一句氣話，現在卻覺得，那是個預言。
陸明修是個不說狠話的人，但一旦說出口，就絕不會是空口威脅。
“你們下去吧！”她揮了揮手，嗓音沙啞。
“把預算控制再壓一輪，把和瀚川科技的合同重新拿回來談，不能再拖！”
兩人如蒙大赦，趕緊應下離開。
屋內只剩她一個人，空氣又一次陷入沉重的死寂。
她靠在椅子上良久，才慢慢睜開眼。
桌上的照片框倒著，玻璃有些裂痕，是她和陸明修結婚時那張合影。
她記得那天自己笑得很燦爛，眼神裡是真的有過光的。
可現在她卻一點也不記得，當時他眼裡的光，是什麼顏色了。
她伸手把相框翻過來，重重地砸進抽屜裡，合上。
……
而與此同時，陸明修正走在研究所長廊裡，手中拿著剛接到的內部訊息匯總。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是林澤急匆匆跑來，臉上掛著一貫的輕浮笑意。
“喲，大教授，還真悠哉啊！”
“什麼事？”陸明修停下腳步。
“你那幾個老對手，最近好像也在風頭上了！”林澤遞過去一個隨身碟。
“裡面是你讓我查的那份境外註冊公司資料，還有……劉家內部幾位董事私下移資的記錄！”
“這幾份東西，一旦公開，他們連喘氣都得先看看你點不點頭！”
陸明修接過隨身碟，沒有表情，只是淡淡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