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麼變，再怎麼說要“毀掉一切”，可骨子裡那個謹慎、軟弱、死要面子又捨不得撕破臉的性格—她看得太清了。
他最多，只是要他們低頭道歉，然後把專利還給他，名譽還給他。
但他不會真的毀掉這個曾讓他飛黃騰達的地方。
她坐起身，唇邊緩緩勾出一抹笑意：“他想鬥？也得看看他能撐多久！”
……
另一邊，陸明修剛從研究所實驗室出來，身後跟著幾位年輕助手，邊走邊彙報專案進展。
他的步伐穩健，語氣冷靜，彷彿並沒有任何危機臨身。
“陸教授，這批藥物的臨床申請，我們是不是要現在就遞交？”
“還不急！”他微頓：“延遲三週，看看市場反應！”
“還有，今天下午我會和B集團那邊的視訊會議，他們對我們新一代疫苗的技術協議已經初步透過。
記得把對接檔案發過去，我要親自過目！”
“明白！”
送走助手，他走進辦公室，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灰色檔案袋。
這是沈竹讓人送來的。
他開啟，裡面是幾份關於劉氏集團核心財務運作的內部資料—某些部門如何透過虛增研發預算轉移資本流向，某些下屬子公司如何在海外走賬、避稅，甚至還有幾份舊年份的財務對賬單，明視訊記憶體在嚴重的漏洞。
這些東西足以毀掉劉家。
可他沒有立刻拿去舉報。
他只是把這些放進保險櫃，緩緩鎖好。
他要劉家一點點自己走向崩塌，而不是被他一巴掌拍死。
只有他們親手將自己拉向深淵，才是最徹底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