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劉雪薇以前最討厭他抽菸。
“你一個搞科研的還抽菸?你以為你自己是老大嗎?”
“煙味太嗆了,我不要你碰我!”
她說這話的時候高傲極了,眉眼裡盡是輕蔑。
而他呢?那時候還真就把煙扔了,一根不抽,戒了七年。
直到她徹底離開那天,他在實驗室外抽了七年裡的第一根。
沒有味道。
只是安靜地燃著,像他心裡某段被她親手掐滅的愛。
現在他又點了一根,但這次不是因為難過,而是覺得,這一切終於開始有了落幕的跡象。
劉家已是困獸之鬥。
即便他們不肯倒下,也不過是苟延殘喘。
她現在還能靠的不過是幾個老關係和積攢下來的殘餘名聲,但那張皮,只要撕開一次,就很難再縫合回去了。
他知道她恨他。
但她不知道—他早就已經不恨她了。
不是寬容,而是無感。
他早就把她從生命裡剝離了,就像清理掉一根長在心臟上的刺,雖然過程疼得要命,可一旦拔出之後,反而輕鬆得出奇。
她對他而言,已經不是“愛恨”,而是“過去”。
一個讓他懂得痛苦、也教會他重新選擇的過去。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是林澤。
【劉家那邊正式啟動了外部募資重整計劃,準備以資本重組為理由,甩鍋所有合作失誤,說是“董事會對陸明修的過度信任導致”!】
【你被他們拉出來擋刀了!】
他掃了一眼,嗤笑了一聲。
果然,她還是這樣。
連最後一步都要踩著他走完。
可惜,她不知道,他早就在等這一步。
他撥了個電話出去,是沈竹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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