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徐凱洋才低聲道：“你不是說他不會反抗的嗎？不是說他最多離個婚，不會魚死網破？”
“是我錯看了他！”
劉雪薇閉了閉眼，聲音冷得發顫：“他變了！”
“凱洋，我現在……真的怕了！”
徐凱洋那邊沉思片刻，語氣緩了下來：“別怕，我們還有辦法！”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停手！”
“只要他停，我們還有機會把局勢控制下來！”
“可他不會停！”
她低聲說，眼神空洞：“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陸明修了！”
“現在的他，是要毀了我們！”
“是要我親眼看著，我一手打造的這一切，被他一點點燒成灰！”
“他不要離婚，也不是為了報復！”
“他是恨我！”
“是那種從骨頭裡滲出來的恨！”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隨即徐凱洋壓低聲音道：“那就讓他……真的無路可走！”
劉雪薇沒有說話，喉嚨一陣發緊，眼角溼意浮現。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還剩下什麼。
陸明修是真的要從她手裡奪回一切了。
而她，可能連一場體面的反抗都做不到了。
……
黃昏時分，陸明修站在研究所天台上，揹著風，看著遠處被夕陽染紅的天際。
他手機震動，是沈竹發來的短訊。
【一切都準備好了。
下一步，要不要推進？】
他盯著那行字看了許久，最終回覆：
【等他們再掙扎一下。
我要他們，親自跪下來求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