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能給她‘臺階’。
我退一步，她會變本加厲；我讓一次，她就咬得更狠！”
“這一次，我必須讓她輸在光天化日之下！”
“讓她親口承認，不是我背叛了她，是她早就把我推進了深淵！”
沈竹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坐到他身邊。
她知道，他現在的每一步都走得極其小心，但也極其孤獨。
雖然她在他身邊，可真正面對劉雪薇的那股子狠勁兒，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多少年壓抑在心裡的陰影。
他不是不怕。
他只是太累了，不想再怕了。
……
第二天清晨，陸明修剛進研究所，助理便小跑著跟上來。
“陸教授，剛剛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
“什麼電話？”
“自稱劉氏法律顧問，說想和您約談。
對方態度……比較強勢！”
“內容呢？”
“說是一項2018年的‘聯合智慧財產權協議’需要重新審查，並且根據‘雙方預設授權約定’，對方認為陸教授在部分技術公開時存在‘未申報’行為！”
陸明修一笑。
“他們要開始動‘舊賬’了！”
他當然知道這份所謂的“聯合協議”，那是他在一次技術轉讓專案中籤署的一個標準文字，在劉雪薇的操作下，他放棄了部分對成果的“獨立署名權”，當時她說。
“我們是一家人，未來收益都會分你！”
現在倒好，家人變成了掠奪者。
陸明修並沒有太意外。
劉雪薇現在就是在全力轉移注意力，從公眾口中，從資本眼中，從那個“失敗的女企業家”的標籤裡逃出去。
她需要反擊，需要一個臺階，而他，是她唯一能踩的人。
他走進實驗室，把包放下，對助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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