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暫避風頭,蘭箏沒有再和凌靖見面,那天傅懷暈倒在學校,高燒不退,傅紋更無暇去找蘭箏算賬,只能寸步不離陪在傅懷身邊。
對凌靖也只是打了通電話責問。
可他的說法和蘭箏大差不差,傅紋能察覺到事情沒這麼簡單,但傅懷的身體要緊,凌靖的事便打算過段時間再問清楚。
在傅懷昏迷不醒期間。
蘭箏迅速將他送的所有禮物變現,賣來的錢寄回國,囑託梁織給她買一間小公寓,並且要在京州。
剩下的錢全部給了梁織用在梁家的生意上。
拿著這筆錢。
梁織愈發不安,熬到深更半夜,算好了時差給蘭箏打去了電話。
有段時間沒有聊過天。
再開口,竟然是無法言喻的生疏。
“蘭箏,是姐姐。”
“我知道。”
心理上的病症好了後蘭箏可以自如地開口說話,但或許是當啞巴的時間太久,梁織更習慣她的沉默,聽到她的聲音和話語,感受到的不是妹妹對姐姐的依賴,反而是強烈的攻擊性。
這令她不知該怎麼面對,“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在上課嗎?”
“沒有。”
從被強制送出國的那天起,蘭箏便不對任何人抱有情感上的幻想,哪怕是自己的姐姐也不例外,“您有什麼事,直說。”
“……姐姐沒有事不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我在斯家那麼多年,您可從沒給我打過電話。”
蘭箏一直都有怨氣。
並且積攢已久。
之前沒有爆發,是覺得梁織更不容易,失去了腿,還要討好未婚夫,支撐家裡。
相比之下,自己受的委屈算什麼?
可後來她明白了。
有淚就要流,有苦就要說。
否則受再多委屈,都會被當作是理所應當。
“對不起……”
梁織低聲道歉,“姐姐是想問你,那筆錢是怎麼來的,為什麼要在京州買公寓,你要回來嗎?那怎麼不回滬江?”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她長大了,不用再事事都和梁織說。
何況這次回去是和霍旭東做最後的了斷,沒有必要讓梁織知道,更要避免把她扯進來,“我讓你去做的機械假肢你去了嗎?戴上就可以慢慢走路了。”
她再嘴硬,可心裡還是有這個姐姐的。
梁織感動之餘,愧疚更甚,“姐姐會考慮的,但你要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京州。”
“我告訴你,你就會告訴裴宋。”
“我不會!”
她是依賴裴宋的陪伴,他們的關係也早就超出了主僕情誼,霍文君不止一次要裴宋離開梁家,但為了梁織,他難得地忤逆了霍文君。
梁織是感動。
但男人和妹妹相比,還是差一大截的。
“你只要幫我辦好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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