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梁琦不屑,“他說話嗎?”
這兩個完全就是反著來的。
“不過也沒什麼區別,合夥騙我。”
當時他重傷昏迷,醒來沒有一個人肯和他說實話,全騙他蘭箏是和斯沉跑了,害他有消沉了好一段時間。
對外還是許家的好姑爺,許楹的貼心未婚夫。
連黎珠和霍文君都看不出來任何不對,只有梁琦知道霍旭東背後的煎熬與苦楚,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愛上了那麼一個卑賤、微不足道的女人。
一方面又迫切的想知道她走後和斯沉過著怎樣的生活。
才會派人追查下去。
這一查。
才知曉自己還真活在了騙局當中。
“可是霍哥,您要清楚,再過不到半個月你就要結婚了!”
梁琦捏著酒杯,盡力勸說,“難道你要在這種時候悔婚去找解蘭箏嗎?何況那個女人又不愛你,她對你從來都是懼高於愛。”
這還是溫和的說法。
殘忍點的。
蘭箏壓根就沒有喜歡過霍旭東,在她的視角里,他是梁織的男人,是姐夫。
後來知道真相。
他們就是仇人。
哪裡有愛他的機會?
梁琦都看得出來的事情,霍旭東怎麼會不懂,“我沒說要悔婚,她在那邊有男朋友,還很會玩弄人心,早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解蘭箏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
的確。
如果他按照計劃和許楹結婚,許家滿意,黎珠高興,霍文君更會合不攏嘴,就連遠在奧克蘭的蘭箏也會為此鬆一口氣。
但沒有人關心他怎麼想。
思緒愈發沉重了,霍旭東仰頭,不要命般地灌酒,梁琦怎麼攔都沒攔下去,天快亮時他喝得醉了過去。
*
裴宋在滬江偶爾和梁琦有電話聯絡。
得知霍旭東三天前回了京州,並在奧克蘭和蘭箏見了面,他轉達給了梁織,梁織又輾轉電話聯絡到霍旭東。
“我知道我不該打這個電話,但我實在很擔心妹妹。”
最近幾次給蘭箏發微信,聊語音。
她懨懨的。
不愛說話,不愛回覆。
就算主動打來也是叮囑讓梁織繼續帶著幾位叔叔擴大梁家的規模,沒有了一點姐妹間的寒暄親暱。
“我聽裴宋說你見到她了。”
梁織唇瓣緩慢張合,“是真的嗎?她怎麼樣了,過得好嗎?”
“很好。”
霍旭東聲線沉著,“有男朋友,有漂亮衣服,比以前好得多。”
這個回答讓梁織欣慰到熱淚盈眶。
“那就好,知道她好就行,我不打擾你了。”
電話結束通話。
手機頁面又跳轉到了蘭箏的社交賬號裡,她早晨發了新的動態,點開照片,是她和傅懷一起吃一個貝果麵包的照片,親暱到臉頰肉都擠在一起,俏麗嬌憨。
那個笑,是從沒給過他的。
嫉恨生根發芽。
霍旭東握著手機,眼一閉,氣到狠狠砸出去,直接摔了個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