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因傷住院,對外的說法是意外。
當天在場是四個人。
兩個人都進了醫院,一個肺部感染,一個頭部遭遇重物擊打,縫了六針,還在昏迷。
趁著二人都沒醒。
傅紋單獨和蘭箏見了面,還是在那間公寓。
地上猩紅色的酒和碎片已經被打掃乾淨,蘭箏的行李收拾出來了兩大箱,都要辦託運,窗簾外的晨光將房內照亮。
蘭箏將長髮梳起,紮成了乾淨的馬尾。
倒了杯溫水放在傅紋面前,她態度還算友好,“傅懷還好嗎?”
“你問傅懷?”
傅紋嗤笑,笑里布滿輕蔑,“我還以為你會先問凌靖呢,你可是為了他背叛傅懷,這麼薄情嗎?”
從搭上凌靖那天起。
蘭箏所求的不過是財富,但傅懷不一樣。
他是有真心的。
不然不會為了她瘋到差點殺掉凌靖,而凌靖不過是見色起意,這點區別蘭箏還是分得清的。
“凌靖的傷不致死,但傅懷……”
“假惺惺。”
懶得和蘭箏多廢話,傅紋將包裡的信封拿出來,很厚,“拿著這些錢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在傅懷醒來之前就給我走。”
“可我……”
離開原本就在蘭箏的計劃之內,但臨走前的最後一場戲得演好,“是我對不起傅懷,我走就是了,但錢我就不要了。”
“你少裝模作樣,你和傅懷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
直接將信封丟下。
傅紋拎著包起身,“收下這筆錢我才能安心,否則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要跑回來作妖。”
繞過茶几。
她輕踢了腳垃圾桶洩憤,鄙夷的眼神落在蘭箏頭頂上。
“你這種女人,到哪裡都是禍害。”
門被摔上。
清醒的空氣和炙熱的暖陽落在身上,舒爽而乾淨,這便是她籌謀了這麼久等來的一天,計劃實現了,但還是傷害了一些人,付出了一些代價。
可這些都不重要了。
拿上那張機票和信封裡的錢,蘭箏拎上行李箱,走出公寓大門,再沒回過頭。
*
京州。
許父的病日益加重,從起初的需要吃藥維持,再到現在幾乎下不了床,轉了多家醫院,找來了不少專家,都不見好轉。
霍旭東和許楹的婚期也因此推遲。
霍文君和黎珠成了最著急的人,一天到晚打電話去催促,霍旭東不聽,霍文君便直接拋下了滬江的事趕往京州,親自和他面談。
茶水上了三波,霍旭東喝得唇舌發澀生苦,耳朵也快聽出了繭子。
霍文君還沒有消停,勸說的話都沒有重樣的,“你老丈人是死是活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要的應該是他的女兒,他現在病重剛好,等你和許楹結了婚不是正好能接手他的職務?”
“真是傻!”
放下杯子,她挽過披肩,頭疼不已,“我已經通知你母親去遊說許楹了,最晚這個月底,你們就領證,結婚。”
“姑媽,你是要我趁人之危嗎?”
“怎麼?”霍文君氣得站起來,“你難道以為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還能孑然一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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