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人吭聲電話便被結束通話了。
蘭箏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沒放在心上,便進浴室洗了澡。
半個小時後她擦著半乾的頭髮過來。
凌靖遞了杯紅茶,熱的,杯口冒著嫋嫋白煙,裡面還摻了一點牛奶,喝起來又熱又甜,很暖胃。
“謝謝。”蘭箏捧著茶杯,盤腿而坐,她雖然纖瘦,但不是骨頭架子,身上是有肉的,分佈還很勻稱,身上穿著男士寬大的T恤,落地燈光從後照過來,依稀可見衣服下的身影輪廓。
將女孩單獨帶到家裡來這種事情從未有過。
凌靖到了這個年紀,難得感到不自在,可蘭箏卻好像很輕鬆,兩三口便喝掉了那杯紅茶,然後像邀功請賞似的遞到他面前。
“喝完了,還有嗎?”
女孩兒剛洗過澡,肌膚透紅,覆蓋著細密而潮溼的水汽,頭髮沒擦乾,白T恤上氤氳著水珠,有些透,蘭箏的長相併不是嫵媚多情的那款,反而有些小女孩的清純嬌柔。
偏是這樣,更令凌靖罪惡感橫生。
“有……”他嚥了咽發乾的嗓子,“我去倒。”
走進廚房,凌靖像剛才一樣往杯子裡新增紅茶和熱牛奶,可腦中那道光影揮之不去,手一滑,牛奶盒子落了地。
蘭箏聽到聲音,探頭過來,“沒事吧?”
“沒事。”
望著裡面凌靖慌張撿起盒子的背影,蘭箏得逞地壞笑,接著繼續慢條斯理地擦頭髮,像什麼都沒察覺似的,但其實一切都在按照著她的計劃進行。
和傅懷分手,搭上凌靖。
這都要感謝傅紋的插手,但更重要的是自己那套以退為進用對了。
她不是以前的解蘭箏了。
不會真的以為凌靖出現在餐廳外面的偶遇是巧合,只有一個可能,傅紋是他教唆的,等在外面也是他的守株待兔。
他以為她是獵物。
卻不知她才是操控者。
“你還沒有說剛才發生什麼了。”凌靖拿著新的紅茶出來,放在蘭箏面前的茶几上。
她微微側著身子,一手揪著溼潤的髮尾,一手用毛巾吸著上面的水,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傅紋姐姐剛才找我,怪我花傅懷的錢,我爭辯了幾句,她就……”
“什麼?”
聽到了蘭箏的哭腔,凌靖跟著心有不忍。
傅紋的脾氣他是最瞭解的,直來直去,對看不慣的人和事是一點都不藏著,她本來就討厭蘭箏,加之自己的教唆,她們會起口角,也在意料之中。
“傅紋姐姐拿水潑我。”蘭箏說著抬起了楚楚可憐的臉,細眉垂著,又難過又想哭的,“所以我一氣之下和傅懷提了分手,凌先生,你說現在怎麼辦啊?”
蘭箏拿準了腔調,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被逼迫的無辜女孩兒,畢竟讓男人同情才是感情進化的第一步,有心疼才有愛,否則只是欲。
那不是她要的。
她要他們心甘情願將權財奉上,如果僅僅是肉體交易,那是不夠的。
“傅懷不會當真的,他很喜歡你。”
和傅紋訂婚這麼些年,凌靖對她的家庭成員也算了解,尤其是傅懷,那就是個一根筋。
“可是傅紋姐姐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啊。”蘭箏捧著杯子,茫茫的白霧燻到臉上,讓她的面龐顯得愈加柔和,“我在想要不要和傅懷分手呢,其實我也很喜歡他。”
這樣的少女心事按道理不該和凌靖說。
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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