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小米一隻貓還不夠,蘭箏最近總想起那隻被丟棄的雪兔,又是在那種寒冬臘月,想來早已經不在了。
當初的自己連養一隻兔子的權利都沒有。
那是一條生命。
霍旭東說扔就扔。
或許就是從那時候起,她便恨上了他。
找了幾家寵物店。
一家家找兔子,找和雪兔差不多的領養,將之前做不了的,被限制的事情彌補回來,可大多數寵物店裡只有貓狗。
找到市區裡才找到一隻品相差不多的。
“養兔子可不比養貓貓狗狗,要麻煩精細很多。”店主走到蘭箏身邊,柔聲介紹著。
“我就要這隻。”
手指戳著玻璃,蘭箏眸色彎彎,知道這麼做可能不對,可能對不起被丟掉的雪兔,但也是因為見了霍旭東一面,將那一年來的所有不滿傾訴,才會情緒反撲,想到那隻兔子。
失去的孩子找不回來,但兔子還能養。
“好。”店主喜笑顏開,原本這種不好養的寵物如果一直沒人要,就只能在店裡當吉祥物。
有人肯花高價收。
她高興還來不及。
“麻煩您到那邊籤一下購寵協議,我再給兔子檢查一下身體。”
“好。”
沒怎麼看合同。
蘭箏直接簽了,還有時間,便在店內四處走著,逗弄著玻璃格口裡的小貓小狗,身後的門被推開,有人進來。
店員聲調微揚,“許先生,您又來買貓糧嗎?”
“對。”
許擎走進店裡,“還要之前那種。”
“好,我馬上去裝。”
在店內打眼瞧了一圈,這一瞧便看到了駐足在玻璃視窗前逗弄著小貓的蘭箏,慢步過去,不動聲色停在她身後,聲音也來得突然。
“家裡有一隻,公園又管著那麼多隻,還要養嗎?”
男人聲線沙啞,近距離從耳畔拂過,像是砂紙蹭過耳朵,有些癢,蘭箏從頭到腳凝固了下,片刻才慢悠悠回頭。
雖然見過。
但並沒有離得這麼近過。
幾乎連對方臉上的毛細血管,氣味,都能被感官放大了。
“你……”
蘭箏後退閃開了些,“你幹什麼?”
“怎麼?”許擎無奈發笑,“幾天沒見,就不記得了?我們在公園見過的,我還給了你貓糧。”
當然記得。
她問的是他離得這麼近要幹嘛。
“解小姐,兔子裝好了,你要不要來看一下?”
店主的聲音忽然響起,暫時撫平了蘭箏的疑惑,推開面前的男人,她目光裡帶著點嗔怪走過去。
“好。”
走到裡面。
蘭箏彎腰看著籠子里正專心吃草的小兔,心口軟軟地塌陷下去,眸子跟著也熱了。
霍旭東或許不明白她為什麼恨他。
但蘭箏清楚。
從兔子到孩子,他在她心裡,罪孽深重。
“沒問題,我可以帶走了嗎?”蘭箏指尖伸出去想要摸,聽覺敏感了些,聽到店裡的男人又走了過來。
“可以。”
店主又贈送了些兔糧。
拎著兔籠,蘭箏走出店門,許擎拿上貓糧順勢跟上去,“請等一下。”
這段時間他都忙著處理喪事和許楹的案子,想到蘭箏時已經是半個月後,路過寵物店,便想進來買些貓糧好帶到公園。
沒成想便遇到了她。
“這個給你。”
還是同樣的貓糧,蘭箏看著塞到手裡的貓糧袋子,略帶疑惑,“你不是對貓毛過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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